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裴玄之的脸上,略微刺眼,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昨晚的客栈房间,屋中只剩下他一人。
裴玄之双手撑着床榻起身,领口敞开,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伤口包扎的手法十分专业。
那个女子会医。
这倒也是,不然自已昨晚也不会一时大意中了她的圈套。
果然人不可貌相。
裴玄之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枕头上,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张纸条,上面留了一句话。
“医药费五十两,拿你腰间的玉佩抵,来日有缘再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裴玄之低头,空空如也,眼眸沉了下来。
“找死。”
裴玄之起身,拿出身上的信号器。
一刻钟后,两个黑衣侍卫推开门走了进来,神情着急。
“王爷,你没事吧。”
裴玄之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苍西苍北。
“无事,情况如何了?”
“回禀王爷,捉住了两个活口,已经带回王府了。”
“好,传令下去,本王的玉佩丢了,若是见到拿玉佩之人,将人带到本王面前。”
苍西苍北听到这话,皆是震惊。
“好,属下立即传令下去。”
王爷的玉佩,代表着王爷的身份,事关重要,要是被敌人捡去,恐会生出乱子
“查查丞相夫人是不是有一个会医的远房表妹,约莫十六七岁。”
“好。”
丞相府门口,季怀夕看着正门口的火盆,心中最后一点期待彻底落空。
父母亲人一个都没到门口迎接,一下了马车就让她跨火盆,嫌弃她?
王嬷嬷站在府门口,态度看着恭敬,可是说出的话没有半点敬意。
“小姐流落在外多年,跨过这火盆,去去身上的气味,以后便都是好日子。”
季怀夕嘴角抽了抽,还没回到府中就来了下马威,哪里有什么好日子可言?还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不成,随意一句话就能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