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灏不知道的是,这一天中高宏给零号下了多少次命令。
从苏倾城出门开始,高宏便多次利用程序攻击零号的信息库,试图让她追上苏倾城,在外面顺利将其处理掉。
……
翌日。
傅老爷子的出殡礼就举办在家中,他住了一辈子也为之操劳了终生的地方。
傅氏在海都地位非凡,老爷子也是海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如今他的出殡礼,海都内重量级人物几乎全部到场,各式各样的车子停满了傅宅的院落、门外,一直蔓延到门外数十米远。
傅宅上下都换上了白色的绸缎,大大的白色奠字挂在厅堂牌匾上方,厅堂中弥漫着肃穆庄重的气息,桌上摆放着傅老爷子的遗照,水晶棺摆置在遗照后方,桌上的白烛忽明忽暗,不时有女眷哭泣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
以傅修远为首,傅氏子弟身穿黑色丧服立于厅堂两旁,向前来悼唁的宾客表示谢意。
傅修远为立。
其余人皆是跪着。
这种场合没人敢不服闹事,就是傅洪礼也得披麻戴孝跪在傅修远的下首替父谢礼。
元隐也守在灵堂前。
也不知是不是他属于傅修远贴身暗卫的原因,一袭黑衣,安分守己地立于傅修远身后,在宾客讨厌完后随他家主子微微屈身向宾客谢礼。
这些,是苏倾城隐匿于暗处时悄悄看到的。
她无名无份着实不适合随傅修远一起出席丧礼,傅修远早晨时也跟她提过一嘴,但被她拒绝,拒绝后她便一个人跑到了这后花园中吹风。
前厅奏着哀乐,她一个站在后护院中的小桥上赏着银莲。
还记着这一湖的银莲都是老主母种下的,如今已入秋,莲花花期逐渐垂暮,湖中花朵甚少,也泛着一股油尽灯枯的倦态感。
“倾城?”
忽然略显柔和的低低嗓音从身后传来,苏倾城听到这道声音不禁诧异,扭头朝后看去。
竟真是傅母。
傅母一袭黑色旗袍,胳膊上戴着袖章,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昨晚着实没有休息好,眼眶微微红肿,想必是和那些故作悲痛的妯娌们一起哭出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傅母竟会如此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