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猎叉的大奎却一点都不减勇武,两只手大手同时伸出去,各抓着一个黑武人的脑袋然后狠狠一撞,那血碰的一下子爆开溅了他一身。
“蒜头!莫怕!”
大奎一脚将冲到面前的黑武刀客踹飞出去,那人被踹中小腹后身子弯折屁股在后飞出去能有一丈多远。
他大步向前的时候有个黑武刀客从侧面过来,还没把刀抡起来,二奎的猎叉就从这个黑武人的太阳穴里穿透进去,那猎叉挑着个人又砸进另外一边的黑武刀客身上。
“大锅!”
二奎眼睛都红了:“蒜头身上有血。”
“啊!”
大奎一声暴喝,如同下了山的兽王。
他手里没有了猎叉可还有双拳在,左一拳右一拳,一拳打瘪一颗头颅,便如此大步开路。
有他们两个在前边,三十六名威卫战兵顺利的杀进黑武刀客人群里去接应那些几个同袍。
叶无坷从高处掠下来的时候,看到大奎和二奎已经杀穿了黑武人与大哥碰头了,他松了口气,刚要冲过去见他大哥,忽然看到有个人拎着刀走向那座木塔。
那是阔可敌厥鹿。
皇宫里,八名陌刀武士配合剑门首座大剑师围攻杨悲,阔可敌厥鹿知道这个宁人的超品强者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了,他又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于是拎着一把捡来的刀从皇宫出来。
他像是一个过客一样,在厮杀的人群后边走过。
他看到一名宁国的青衫客连续砍翻数人之后也中了一刀,那青衫客后撤之中又一刀扫死追兵,然后用刀戳着地站稳,在身上摸索着什么,像是要找出伤药。
阔可敌厥鹿从背后过去,一刀捅进青衫客的后腰,来回扭动几下之后他迅速抽刀,然后马上退出人群。
他贴着墙走,避开厮杀的人,目标就是那座木塔,那木塔上有两个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和尚。
快走到木塔下边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宁人靠坐在木塔支柱上,他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身躯,那铁塔一样的汉子被一箭洞穿了心口。
车夫靠坐在那儿,抱着自己朋友的头,他的两把凤翅镋都留在敌人的尸体上了,他身边还有一把断了的软剑,剑上还黏着不知道是哪个敌人一块脑壳。
车夫身上也中了一箭,左臂被那巨大的铁羽箭直接切开,他的左臂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而他的右手正在整理着朋友乱糟糟的头发。
“大个儿,没事,这次回不去了就回不去了,我跟你一块儿呢,咱俩也不说谁欠谁,可你小子就是欠我一顿酒还没还。。。。。。”
车夫把巨汉脸上血糊糊的头发理顺了些,用他的袖口为巨汉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不行。”
车夫说:“我还没死呢,我得带你回去,咱死,也得埋在中原对不对?”
噗的一声。
阔可敌厥鹿一刀捅进车夫心口,拔出来,再捅一次,然后再拔出来,他看着车夫的身躯震颤了几下,然后头就低垂下去。
阔可敌厥鹿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开始一刀一刀的砍木塔的支柱。
这座木塔已经不是很牢靠,之前就被砍的到处都是刀痕,被他连续砍断了两根支柱后,木塔轰然倒塌。
木塔高处,躺在那喘息着的向问禅师感觉到木塔歪斜,他一把将身边的阿诺诃拉过来压在自己身上,如果掉下去,那他还能为阿诺诃垫一下。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