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啪地一下拍到桌子,站起来说:“AA,没别的事,我走了。”
原以为这个匡珂有多强,也不过如此。
转念一想,不能轻敌,或许还有后招,但她也不是好惹的。
匡珂还要说话,秦悦宁已经大步如风,走到了咖啡馆门口。
她盯着秦悦宁的背影,眼神阴翳。
许久,她脸上浮起笑容,拨通元峻的手机号,声音文雅地说:“峻哥,我今天和秦小姐一起喝咖啡了,小姑娘很有意思。”
元峻喉间低嗯一声,“她是比你有意思得多。”
匡珂捏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语气温柔,“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却相当清醒。她亲口承认,和你交往是看中你们家的背景,能庇护他们家公司。她的话很有哲理,说这世界本就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互相利用的感情才牢靠,激情靠不住。”
“她说得很对,这些都是我教的。”
匡珂的脸已经垮了,眉毛唇角耷拉下来。
沉默小半晌。
她失声说:“峻哥,为了你,我愿意脱离匡家,让我改名换姓都行。你和她分手好吗?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我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你不可能说忘就忘。十年了,我一直没谈恋爱,就是为了等你。我等了你整整十年,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元峻眸色冷峻,“抱歉,我今年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
撂下这句话,他掐断电话。
两个多小时后。
元峻驾车来到日月湾。
拨通秦悦宁的手机号,“出来。”
几分钟后,秦悦宁来到大门。
元峻从后备箱取出一束硕大芬芳的纯白色玫瑰递给她,“听说悦悦心情不好,我来哄哄。”
秦悦宁不接花,板着一张英气精致的面孔,“今天周一,你上班,从隔壁省赶回来的?”
“是,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
他垂眸凝望她,磁性好听的嗓音唱道:“像我这样成熟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一段情,来换一身伤痕?”
秦悦宁没忍住笑了,伸手接过花,白他一眼,“我心情很好,心情不好的是匡珂。你没看到我刚才在咖啡馆口吐莲花,舌战匡珂的架势。我现在觉得我强得可怕,再来十个白莲花,都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