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您母亲说想来您这儿看看。”
柳氏要来?
上一回柳氏病了,陆令筠回去看了一眼,倒也没多大的事儿,纯粹就是寒暄拉扯,跟她联络一下感情。
这还没到一个月,她又要过来,看来那柳氏还是憋着什么闷屁,在这儿想跟她混个面熟再说。
“行呀,母亲若是愿意来,我便派车去接。”
“是。”
当天下午,柳氏便带着两个姨娘还有几个表妹坐着马车到了宁阳侯府。
一进到陆令筠的屋子,一众人的眼睛都亮了。
率先感受到的是屋里的温度,如今还没落雪,一些门户小点的官员家里都用不上炭火。
就算是陆家,也只有柳氏和陆父房里供着一盆炭火,小妾和府上那些庶出子女通通没有。
陆令筠的屋里就有三盆足足的炭,还是无烟炭!
“筠姐姐这边好暖和。”
一个柳氏那边的侄女开口。
陆令筠识得她,她叫柳清萍,她娘还是当初给过她添妆的舅母。
“清萍也来了。”
“筠姐姐,你现在真是不一般啊!”柳清萍一脸笑意的迎到陆令筠面前,上上下下的看着她,看到穿金戴银,衣裳都绣着金线的陆令筠,一会儿摸摸她的袄子,一会儿摸摸她的金坠子,“你这都很贵吧!”
柳清萍的老爹只是个七品的翰林检讨,就是翰林院里最底层打杂校正的。
这种文官本来就没实权,还是最底层的做文字校正的,家里哪里有什么钱。
那柳清萍穿着的也就是丝绵初冬长袍,只有身上夹袄两片对襟是丝绸的,全身最贵的就是头上一支镀金的簪子,这穿戴还比不上陆令筠府上的秋姨娘。
“清萍,你姐姐如今是侯府夫人,那当然是不一样的。”柳氏笑吟吟的开口,她满眼精光的看着陆令筠,眼底有惊艳羡慕奉承,还有藏得很好的嫉妒和不甘。
本来陆令筠这穿的戴的都该是她亲女儿的,这富贵的侯府日子是陆含宜该过的。
怎叫陆令筠过上了!
她那昏了头的女儿执意要嫁给姓李的穷小子,她是没看到李闻洵有什么翻身潜质,倒是看到她在李家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她来,就是为了陆含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