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太晚了,他没有回,直到早上才回的消息,只是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等待楼母手术,没心情去看手机。
这会儿点开,看到他说:“我们回来了,数据都采集完毕,水城的工作暂告一段落了。”
沈素钦:“藏月,你现在在哪儿?你没事吧?”
文字没有情绪,但楼藏月似乎能感知到他这段话里的小心翼翼。
但不知道是因为,被她看到他的另一面,还是被他知道她又和闻延舟。。。。。。
楼藏月沉了口气,打字:“我没事。我妈妈病情恶化,今天做了手术。”
沈素钦回得很快:“手术顺利吗?”
“很顺利。”
“那就好,你这几天肯定亲力亲为守在医院吧?既然手术完成,那就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
他又说,“项目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们已经处理好了。”
楼藏月回了好。
可能就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喊她去休息、去睡觉,楼藏月本来不想在东海岸过夜,在这一声声劝慰中,感觉一股极致的困意,从天灵盖蔓延到全身。
她这几天虽然不是完全没有睡,但睡的时间都很短,而且记挂着楼母的事,睡不深。
现在那根神经松懈下来,她阖上眼皮,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眠。
闻延舟开完会回到房间,是凌晨一点。
楼藏月盖着被子的一角,蜷缩在床沿。
他眼皮敛了一下,看了片刻,拿起手机到浴室,拨通了何清的号码,将手机放在架子上,抬起水龙头,接水,刷牙。
电话接通:“闻总。”
“楼藏月她爸,从监狱出来了吗?”
“还没有。”
闻延舟呵笑一声,早说了,那些都是“三无产品”。
闻夫人前两天答应她的事,到现在都没有兑现,这跟让楼父自己刑满释放有什么区别?
他一句话:“明天把人弄出来。”
何清明白。
只要楼藏月听话,他愿意拉她一把。
挂了电话,闻延舟拿起牙刷挤牙膏,架子上的手机,却又接进来一通电话。
这次是白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