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你离开侯府后,老夫人便一病不起,天天念叨着你。长泽时常去听竹楼枯坐,悔恨思念……”
沈母说了一大堆,听的姜舒几人皱起了眉。
“沈太夫人到底想说什么?”姜舒听不下去了,直截了当的问。
沈母自顾自的在姜舒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道:“舒儿,我们都念着你,长泽他也心系于你。”
“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否原谅长泽,让他再次求娶?”
“你放心,我们不会嫌弃你着男装日日抛头露面,也不约束你经商。只要你重回侯府,你想做什么都成。”
姜舒听的眉头打结,十分不耐的抽出手道:“沈太夫人还是嫌弃一下吧。”
沈母一怔,不解其意。
姜舒俏脸冷凝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与沈侯绝无可能。侯府若还顾忌几分脸面,便不要再来骚扰。”
早便料到姜舒会拒绝,沈母捏着手拔高了声音。
“舒儿,你一个妇道人家接掌商号做女东家,离经叛道以男子装扮行商,换成其他世家大族定不能容忍。可我们非但不嫌弃,也不约束你,这已是莫大宽容。放眼上京,再找不出第二家。”
爱看热闹的众夫人闺秀,瞥见沈母朝姜舒走去时,便已竖起耳朵听动静。
此时听到沈母说姜舒接掌了姜记,成了女东家,她们大惊失色。
姜记乃上京五大商号之一,姜舒接掌了姜记,岂不意味着姜家的财富都在她手上了?
这一消息,令各家夫人震惊不已,当即便在心中盘算开来。
见众人面上都露出惊骇之色,沈母以为她的话起了效用,暗自得意。
只要被上京各家嫌弃,那姜舒就别无选择,只能再嫁入靖安侯府。
姜舒气的娇躯微颤,面色冰寒如霜,声音冷冽道:“我便是无人敢娶,也绝不会再嫁入靖安侯府!”
她倒不是在意沈母抖出这些事,而是气愤沈母的无耻行径。竟妄图以此下作手段来逼迫她,实在可恨。
郁澜同孙宜君也没想到,堂堂侯府太夫人,竟如此不要脸皮,实在令人鄙薄。
“沈太夫人,今日是我生辰,你若是来给我庆贺,便请你谨守为客之礼。你若是来寻衅闹事,便请你离开。”
孙宜君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任谁听了面上都挂不住。
原本她就不想给靖安侯府下帖子,是她爹娘说明目张胆的针对不合适,这才不情不愿的给侯府送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