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福了一礼,进入楼中,在上首居中的琴台上落座,自顾自拢弦调试,准备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那锦袍青年叹道:“可惜可惜,酥酥姑娘真乃性情中人,一个好友之邀便来了,那以后衍翠阁不也没了?”
痘子少年嘲讽道:“没了就没了,说得好像你被酥酥姑娘请入过内室品茶一般。”
“就是就是,装什么大尾巴狼。”
“。。。。。。”
逍遥楼的顶楼之中,徐大春诧异道:“原来前几日主子让我送信给酥酥姑娘便是说的这事啊?”
林止陌笑而不语。
酥酥不是教坊司入籍的乐户,因此每个月要给教坊司付二十两脂粉钱,另外还得给相关的官员一笔不小的孝敬。
另外她那衍翠阁开着的成本不小,丫鬟小厮还有胭脂香粉、吃穿用度等等,每月就得大几十两银子。
林林总总算起来,她要想做个不被逼迫接客的自由清倌人,每月的花费其实一点都不少。
关于酥酥的身世,林止陌一直是很同情的,所以他在有了开逍遥楼的念头时就有了将酥酥请到这里来坐镇的想法。
他在信中只说了一个理由:逍遥楼生意必将火爆,更容易打探到你那位阮郎的消息。
没人愿意栖身于教坊司那种地方,酥酥在那里呆了三年,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有了逍遥楼这个更好的地方。
而且她一直感念林止陌对她的关怀帮助,以及那晚惊艳了整个京城的,写进了她心坎中的“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所以,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