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下手可真狠,真不怕把你打伤了?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躲,就傻乎乎的站在那挨打?”
霍知砚抿唇不说话。
其实姜愿心里也明白,这是父子一唱一和,故意弄得苦肉计。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心疼,毕竟这一身伤是结结实实存在的。
她搓着药酒,直至温热,然后才揉搓在他的伤患处。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吧。”
姜愿十分心疼,但也觉得生气。
“疼死你也是活该的!”
姜愿给他上完药就离开了,霍知砚也没有强行把她留下。
她在院子里吹风,没想到老爷子竟然给她打电话了。
“他还好吗?”
“干爹,你下了多重的手,你不知道吗?还要意思问我?”
姜愿没好气的说道。
顾鸿扬也有些心虚:“哎,这孩子打小就这样,独得很。”
“毒?”
“独来独往的独,什么都喜欢自己硬扛着。估计他和纪挽歌的事情,你也听到了不少,那你有没有从他嘴里听过最真实的版本?”
“他……他从未和我说过,可能是不想和我说吧。”
“他是不想和你说,但不是因为那段感情有多难忘,而是……知砚的母亲是我的续弦,我们老夫少妻其实很恩爱,按理说知砚应该在充满爱的环境中生下来长大。可惜,他母亲生下他后不久就抑郁了,外面说她出卖身体,嫁给能当她爸的人,爱慕虚荣……”
“她生病了,不愿意见知砚,也不愿意见我。我心里只有他母亲,也顾不上他。知砚是被老管家照顾长大的,和我们都不亲厚。几岁的时候,就搬出来住了。”
“老管家的孙女也就是纪挽歌,和他差不多大,就带过来和她有个伴。所以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后来他母亲去世,他母亲到死也不愿意见他,对他的打击很大。那段时间,纪挽歌一直陪着他,直到走出阴影,所以她对于知砚来说才那么重要。”
“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感情,长久的陪伴,是不是爱情。但他知道,如果纪挽歌愿意一直陪下去,他愿意娶她进门,给个名分。但那个时候我还重承诺,和姜家的婚约还奏效,我就拆散了两人。”
“纪挽歌也负气的嫁给了厉云峰,两人出国多年,没想到现在知砚有了你,她又回来了。说到底她还是不甘心。”
“那你怎么就知道,霍知砚是不是也不甘心呢?”
“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可能会回头看,但绝对不会往回走。纪挽歌负气嫁人的那一刻,两人就毫无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