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喉头一噎,“我父亲他……”
听夏蝶说完夏城的现状,薛敏不免唏嘘,“放心吧,明天我们把证据捋一下,你翻案应该不是问题,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不定案子一了结,你父亲就醒过来了。”
“承你吉言。”夏蝶想了想第二天的工作安排,“我明天还有个婚礼要完成,也就中间吃饭的时候才有点空余,要不然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吧,我们在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碰面。”
“好,我准时过去。”
……
第二天一早,夏蝶刚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厉琰。
他依旧保持着前一天的装扮,深色羽绒服,黑色棒球帽,一手抄着衣兜站在写字楼前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烟。
厉琰也是个帅哥,引得从旁边经过的几个小女生时不时地朝着他那里瞟。
前一晚下了场小雪,刚刚被人踩过的地面上积成一小层薄薄的雪渣,夏蝶穿着平底靴走在上面,踩得脚下“嘎嘎”作响。
看到夏蝶,厉琰赶忙熄了烟小跑过来扶她,一开口就能把夏蝶给气死,“你没长嘴啊?叫我一声不就行了?也不怕摔了?”
夏蝶有种想要弄死他的冲动,但看看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头还是忍了,“你来很久了?”
“没多久。也就三五个钟头吧。”厉琰没正形地说着,伸出右手摊开手掌,“东西呢?”
夏蝶垂眸看向他骨节漂亮的手掌,细长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她之前送他的那枚戒指。
“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厉琰从兜里伸出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早好了。”
夏蝶看到他指头上缠着纱布,明显像是已经处理过,这才放心,把怀表掏出来给他,小声道:
“我昨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厉琰也看了两眼,接着将怀表塞进兜里,“也说不定真没什么特别之处,等我消息吧。”
他说着冲着她摆摆手,“上去吧,我走了。”
“你又要离开桐州?”
“也不一定,看那边生意的情况。”厉琰说着看看四周,“快上去吧。”
看着夏蝶进了写字楼,厉琰才又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沿着马路朝前面的地铁站走。
去地铁站有个必经的小巷,厉琰快到巷口时才意识到身后有个体型健壮的男人一直在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打量那人,可对方非但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朝着他越走越快,阴鸷的眼神让厉琰神经一紧。
这眼神代表了——是要对他下死手。
厉琰加快了脚步,将手上的烟头一扔闪身进了巷子,与此同时他将手伸进兜里,飞快地按开了兜里的弹簧刀。
正当他贴着墙壁刚要探头查看外面的情况时,身后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瞬间警觉,下意识一转头,尖锐的匕首已经朝着朝他的腹部猛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