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沧修低垂下头,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他在干什么?
这场婚姻里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骆沧修不想再看到宋以菱,也不想再看到她脸上让他心烦意乱的痕迹。
“你的条件我答应,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他迈步离开。
门关得震天响,惊得在后厨忙活的管家连忙出来查看情况,看到了骆沧修大步离开的背影。
管家抬头望向二楼的主卧方向,默默溜走拨通了骆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不好了,少爷和少夫人好像吵架了!”
。。。。。。
屋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氛围。
宋以菱走到洗手间,镜子里的她面色苍白如鬼,偏偏下巴的红印格外显眼,或许明天会变成淤青?
她不在意地揉着下巴,很疼,就当是年少无知时被狗男人耽误的教训。
人留不住,总得留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透过镜子,卧室中央的行李箱格外刺眼。
宋以菱改主意了,之前想着和骆沧修离婚,自己就离开这里,重新开始自己未完成的道路,去工作去奋斗,去做自己的事业,和骆沧修断得干干净净。
可凭什么她的婚姻因他失败,自己还分文不要?
房子是爷爷给她的婚前财产,她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宋以菱打开房门走出去,扬声喊道:“管家,喊上所有人半个小时后开会。”
半小时后。
别墅里上到花匠保安下到厨师佣人全都集合在客厅,在管家的带领下站成了一个方阵,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宋以菱站在二楼挑空处的扶手边,看得嘴角直抽抽,他们真的不是专业部队里出来的吗?还是说,他们背地里偷偷军训过?
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