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低头的瞬间,就看见杯底躺着一只苍蝇,黑漆漆的、四仰八叉、一副刚刚淹死还没死透的样子。
“华浓——————你给老子站住。”
“华浓——————。”
“怎么了?要打起来了这是?”徐蕴听见院子里的声响,刚一拉开门出来,就看见华浓穿着一件软糯糯的白毛衣从门口钻了进来,跟只通体雪白的猫儿似的,狡猾得很。
“怎么了?”
“陆敬安要打我,”华浓娇滴滴地告状。
徐蕴了解陆敬安为人,打女人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别人就不说了,华浓那可是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步步谋划得来的人,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打?
但是华浓说了,徐蕴肯定要向着人,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护着华浓,也是陆敬安愿意看到的。
脸一垮望着陆敬安:“怎么回事儿?”
陆敬安盯着华浓,看着她狡猾地眨了眨眼睛,气得梗住了,握在手中的杯子往身后藏了藏,一转身,一只黑不溜秋的苍蝇从杯子里倒了出来。
身后的徐维看着瞠目结舌,要不怎么说是华公主呢?坑起人来不眨眼啊!
“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好说话,这么大个人了,老凶人家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就是,”华浓附和着:“老是凶我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快进来,降温了,天凉。”
华浓嘚瑟的走到徐姜身边坐下,徐姜瞅了她一眼:“气死他了,你以后欺负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