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缓缓靠向椅背的身体僵了一下,天灵盖上宛如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有声响在盘旋着:“我羡慕她什么?”
“你羡慕她不需要讨好谁,羡慕她一直都是自己,羡慕她能在物欲横流的世界只为自己的前程利益奔波,而你不是,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好你爸,为了从你爸那几十个私生子女当中脱颖而出,直到你爸去世,你都是如此。”
华浓不想承认,但似乎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如此。
确实是这般。
她从小就被杨娴灌输要讨好华晋的思想,以至于她的骨头不管多硬,但是嘴巴却永远能说出低三下四哄骗男人的鬼话,但她自己是这样便是这样了,陆敬安说出来便不同了。
于是,她佯装无所谓问:“然后呢?”
她的坚强让陆敬安一秒看穿,人人都有想掩藏的一面,无论好坏,皆是如此,男人淡笑了声:“没什么,先吃饭。”
华浓单手搭在桌面上,修长的指甲起伏敲打着桌面,凝着陆敬安的目光带着审视。
所有话语在他这句先吃饭中止住。
所有心思在他这句先吃饭中乍然而起。
。。。。。。。。。
“不是说要休息,不让我给你安排工作?这又是抽什么疯?主动要工作来了?”
华浓躺在卫施办公室的沙发上,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男人最近有点不听话。”
“谁?哪个男人?”
“我有几个男人?”
卫施迟疑了一下,才问:“陆敬安?”
“恩。”
“陆老板伤你心了?还是绿你了?他不听话你就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