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见老爷子神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便不再吭声了。
老爷子收的是件隋朝的透影白瓷杯,之前沈晚瓷在博物馆的时候曾见过,这一个品相不如那个好,但保存得相当完好。
她打开工具箱,从里面取出东西,仔细的观察着手上的杯子。
这个过程费时比较久,一直到饭菜上桌,她还在研究杯子的底座。
聂煜城:“晚瓷,要不先吃饭吧,鉴定这事不着急。”
沈晚瓷放下手上的东西,将杯子小心翼翼的装进礼盒,“好。”
别人见沈晚瓷这么年轻,根本没对她的答案抱什么希望,不过是看老爷子的面子虚伪客套的等一等而已,这会儿吃饭便各聊各的去,趁着那些人的注意力没在这边,聂煜城压低声音问她:“有结果了?”
“恩,聂爷爷这杯子花多少钱收的?”
聂煜城伸手给她比了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
见沈晚瓷沉默,聂煜城便懂了,“假的?”
“也不算,拼接的,看质地应该是明朝后期拼的,所以也算是个古董,只是不是原装货,值不上那个价。”
聂老爷子知道答案后,并没有沈晚瓷想象中的捶胸顿足,看到他平静的模样,她忍不住感慨:好吧,有钱就是任性!尛說Φ紋網
倒是刚才那些看热闹的人眼神变了又变。
饭局结束,沈晚瓷没让聂煜城送,自己打车回去了。
聂煜城转身看向老爷子,“爷爷,我送您?”
餐厅门口已经没有别人,刚才还一脸平静的老爷子脸色一变,凶神恶煞的瞪着聂煜城,“谁让你找人来鉴定的?你个不孝孙子就是看不惯我高兴两天,非找个人给我泼冷水,滚一边儿去,让你送,我估计还没到家就被气死了!”
说完,还捂着胸口大喘几口气。
聂煜城:“……”
半小时后,沈晚瓷回到家,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就是脱衣服准备洗澡,可刚解开领口的扣子,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
遭贼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经过客厅时,顺手拿起个防卫的东西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