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辰一咕噜说完后,便偷偷地打量祁鹤安的神色。
见祁鹤安没有动怒,才放下心来。
他猜的果然没错,这几日侯爷整日黑着脸,正是生太后气的缘故。
他们生气不要紧,可苦了他了,每天哪只脚进门都碍了侯爷的眼,不是体罚就是挨军棍。
怎一个惨字了得。
如今哄好了,便立马好说话了起来。
看来他以后要多替太后说说好话!
祁鹤安想不出别的解释,也只能暂且相信。
他伸手拿过那令符轻轻摩挲着。
正出神时,门外却突然传来祁莲的声音,“鹤安,是我。”
说着,便已经推门进来了。
不止她,她身后还跟着搬进了风荷院的柳絮。
祁鹤安一见她脸上便冷了下来。
祁莲知道他还在气当日自作主张让萧令宜赐妾之事。
但她不在意,只是指了指柳絮道,“你既然都让柳絮搬进风荷院了,为何日日宿在书房让她独守空闺?”
她如今也顾不上妾室在正室进门之前有孩子,会影响名声了。
祁鹤安左右是不顾惜自己的命,那她也只能盼着能早日留下血脉了。
祁鹤安被她气笑了,当下也不客气地道,“阿姐倒是菩萨心肠,不若这样,把她送到阿姐府上做妾如何?”
祁莲黑了脸,“胡闹!我一女子,如何能有妾室!”
“姐夫去世那么多年,阿姐待谁都一副冷脸,如今竟这般疼惜她,你我血脉相连,若是喜欢女子,也不必不好意思说。”
祁鹤安眼角一挑,不紧不慢地将祁莲气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