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又害了她。
“难道只有离开我,你才能好好的么?”
霍骁臣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
“这么多年的坚持,真的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么?”
伸手抚摸着檀溪的脸颊,霍骁臣都舍不得用力。
这么脆弱的卿卿,一张脸还不如他的巴掌大。
小小的一只窝在他定制的大床上,显得更加柔弱了。
霍骁臣颓废地埋首坐在床边,思绪游走。
“霍董,夫人的资料里有个病例。”
云深其实不想这个时候撞在枪口上,但是这事儿要是不汇报他可能得跟路西决一起去跟非洲猴子剥香蕉。
霍骁臣抬眼望去,这一眼便让他目眦欲裂,“多久了?”
云深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从她七岁开始,嗯……那场大火以后……”
“呵……明明该死的人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霍骁臣猛地站起身,将所有的资料攥在手里,一页都翻不动。
云深从没见他这样过,霍骁臣一米九多的身高此刻显得佝偻起来,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失了生气。
霍骁臣垂着头,侧过脸望着床上的小人儿,久久不语。
云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也听出了言语中的哽咽,此刻先生应该愿意和小小姐独处吧。
恭敬地退出房门,云深听到了压抑的哭声,像是困兽的悲鸣。
先生,哭了?
云深跟着霍骁臣八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哪怕是被暗杀最严重的那一次,霍骁臣醒来也只是面色如常地处理了那些人。
只不过,极尽残忍。
想到这儿云深都忍不住打个激灵。
“卿卿,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好累。”
霍骁臣伏在床沿上,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不能言说的爱意,折磨得他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