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难觅知音,筝音之忧,便由那根根丝弦所抒发而来。
林若瑾带着苏凡兰不禁走到琴声之源。
记园的菊花开的正盛,菊之香难掩其色,中央之堂有一窈窕之女,所筝之悠,乃算绝技。
见之,难忘之。
林若瑾未曾打扰,只是她难以相信,秦姨娘真的养出一个如此绝艺的女儿,秦若湄真的算上才女。
一曲而落,林若湄离琴而来,她极为有礼。
“见过母亲,见过姐姐。”
苏凡兰礼貌的笑着,夸赞道:“湄儿的一曲高山流水,弹得真是好,你的筝称的上一绝。”
“多谢母亲夸奖,只是……”
林若湄话音未落,秦姨娘扭着腰走来了。
“夫人呀!这琴弹得再好又有什么用,湄儿长得实在难看,比不上大小姐。”
好歹也是自已的女儿,这般刻薄的话,实在难以入耳。
林若瑾都看不下去了,她反怼道:“秦姨娘说笑了吧!我和二妹长相极为相似,怎么能说我比二妹好看呢!况且,二妹弹得是筝不是琴。”
秦姨娘面色难堪,她辩解道:“我自然知道这是筝,不过湄儿瘦弱,又长得一张克夫脸,以后怕是难嫁。”
秦若湄似乎完全不在意,这脸就这样寡着,如通一个木头人般。
苏凡兰走到古筝旁,轻轻拨弄琴弦,笑道:“曲子虽简单,但尚在技法佳,基本功练的不错。”
她打开筝盒,果然看见有备用的义甲,笑道:“不介意我用你的筝吧?”
秦若湄回道:“母亲会弹?”
苏凡兰笑着,便带上义甲道:“一点点。”
林若瑾找了张椅子坐下,她知道老妈要装逼了。
老妈的一手筝,曾拿下无数比赛,当年本科也是就读首都最好音乐学院的古筝专业,后来因喜欢历史才改读历史专业的硕士。
但她的一手筝从未放下。
托劈抹挑勾,二十一根琴弦如柳枝扶风,其音如银河之记星。
一首汉江韵将在场众人带入其中。
音落。
林若湄记眼放光,一脸崇拜的看着,记心夸赞道:“这才是大师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