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东城区为数不多的几个药铺之一,之前陈轩还是病秧子时,就经常来这里拿药。
陈轩抖了抖鞋上的泥巴,跨过门槛。
“这不是陈家小子吗?来拿药的?”
王郎中还在药铺中研磨草药,看到陈轩进门,便招呼了一声。
“王郎中,您给我娘配几副风寒药吧,她近来咳嗽开始加剧了。”
陈轩咧出笑容,对着王郎中说道。
“唉,你娘上次来我这看病,我就说给她配几副药,可她死活不让,说什么家中孩子还饿着肚子。”
王郎中听到陈轩要风寒药,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到药柜后面抓药,嘴中还念叨个不停。
王郎中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老人了,和陈轩家算是相识。
他本来有两个儿子,结果大儿子在两年前跟随县尉外出剿匪时死了,唯一的二儿子在县衙里当了一个小捕头,手下管着几个捕快和差役。
“王郎中,不知道这药钱能不能先欠着?我过几日再给?”
陈轩不好意思的说道。
母亲的病也不能拖着,可粮食也至关重要,要是付了药钱,估计他们家就要继续饿着肚子,这也是没有办法。
“唉,无事,过几日就过几日吧。”
王郎中听到这话,明显楞了一下,然后一声轻叹过后,便表示可以。
“对了,你家父亲还是没有寄回书信来吗?”
“对,已经两个月没寄过信了。”
陈轩听到这话有点落寞,原身的父亲自从外出后,每月都会往家里寄回一封信和一些钱,让家里人安心。
可是如今已经两月没有消息,大家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唉,你父亲和我家大郎从孩童时就认识,一起长大,没想到现在却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王郎中正包着药材,不禁感叹道。
就当这时,一个穿着青衣,戴黑色方巾,腰间挎着长刀的大汉走了进来。
“爹,快给我配几副金疮药!”
那大汉进来便大着嗓门叫喊着。
这大嗓门把王郎中吓的手一抖,皱着眉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王郎中的二儿子-王子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