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相处了这么久,谭采女还是不了解她的性子啊。
麻烦?
开玩笑。
她会将后宫里那些莺莺燕燕放在心上吗?
“谭妹妹,不是我不听你的。关键你看看我,像是能争得过别人的样子吗?
更何况,这一年半载见一次皇上也没用啊。
宴席上远远看着,他都不知道我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我也看不见他脸上有没有麻子……”
“任姐姐!你又胡来了!”
谭采女这一天到头受的惊吓可不少。
都是来源于任常在。
“我也没让你去争,只是提醒你,你不能像我一样,关起门来铆足劲儿地挣钱。
在挣钱之余啊,也得留点精力去注意着皇上。至少得留一两分吧?就当是顺带的。”
“呸,我才没那多余的精力去顺带呢。”
任常在淡淡瞥了谭采女一眼,继续大言不惭。
“有那工夫,多绣点绣品换银子不好吗?皇上又不是金元宝,我注意他让什么?
还不如像你一样,安安心心跟着小郡主。
这绣一批绣品就能进账两三千两,不比一个男人重要?
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个皇帝。
招惹上了他,就相当于给自已招惹了一堆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与其成日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去算计恩宠,还不如跟着小郡主,多挣一些银子傍身呢。”
任常在清醒得很。
她不会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东西去浪费精力。
“我知道妹妹是为了我好,但我入宫比你早几年,侍过寝也失过宠……哎,呸呸呸,不对!
我没失宠,因为压根就没得宠过,呵呵……”
任常在尴尬笑了两声,又道:“总之,我看得比你清楚。
恩宠这东西啊,不牢靠又费劲儿,我是瞧不上的。
尤其过了好几天的苦日子后,我对于那一位的心思,可以说完全灭绝,只想自已清净清净。
至于那些时不时就来寻麻烦的女人们,你看我搭理不搭理她们?
她们得宠又如何?一个个骄傲得跟花孔雀似的,还不是拿着几十两的月例银子?
哪里比得上咱们?她们卖乖讨巧十年,才能挣到咱们一批绣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