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贞慌忙跪下,“老夫人,妾不曾!”
“不曾?”秦老太太冷笑一声,“当年我于佛陀寺礼佛,你言桑桑病弱,送去乡下庄子修养,我并未多言,想着你掌家,桑桑非你亲生,你无法好好相待,桑桑于庄子一些时日,年岁大些回来正好。可你倒好,一拖数年,直到数月前,守骄要回京,你才接桑桑回来。桑桑回京不过一月,就出了好些个‘意外’!此番更是关乎女儿家清白的大事!你便是如此掌家的?!”
柳淑贞脸色白下去,伏身不敢看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又看向秦秋水,“先前我当你是个好的,可如今看来,与你娘一丘之貉!”
也是她如今年岁大了,被亲情蒙了眼,当真以为秦秋水是个心善的好姑娘!换做她年轻时候,一听便知秦秋水话里的算计!
想到方才秦意桑提出的条件,秦老太太冷冷道:“庶女,便该有庶女的自觉。”
她也曾是庶女,知道庶女艰难,所以对秦秋水府内的嫡女做派也未曾多责备,倒是没想到秦秋水将这做派带到大庭广众之下,叫将军府丢面!
秦老太太动了真怒,身子也有些乏了,吩咐撤了秦秋水嫡女规格,又罚了柳淑贞手抄清心咒三日,就让丫鬟雪珠扶着回去了。
前厅只剩下秦意桑和柳淑贞母女。
秦意桑柔柔道:“姨娘,我便也回去休息了。”
她冲二人一笑,悠悠然然走了。
她身后,柳淑贞母女眼里都快喷出火了。
“贱人!”秦秋水咬牙切齿的骂,“我要你好看!让……”
“秋水!”柳淑贞急忙打断秦秋水的话,“慎言!”
“娘!”秦秋水哪里甘心,这些年她虽不是嫡女,可借着嫡女规格挤入了好些圈子,如今这些都没了,她怕是要被笑话死!
“这几日安分些。”柳淑贞咬牙,“别让你祖母知道你搞小动作。”
她原是老爷的婢女,后来成了通房,生下秋水后才抬了姨娘,她可是知道老太太在礼佛之前,是个什么手段狠绝的模样。
刚刚那番话,老太太绝非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