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喜结连理杯,应该有一个壶,两个杯的。
“捡的。”裴珩笑着说。
捡的?
大都督府已经穷到了这个地步,连杯子都要靠捡嘛!
扶松仔细地看杯子,那把玩的模样吓得裴珩脸都有些变色:“还给我。小心一点,别碰坏了。”
碰坏了可就没有了。
裴珩将杯子放在书案上的一角,确定自己抬头就能看到,伸手就能够到,他说:“这杯子你以后不要管,我自己会冲洗。”
他生怕这个毛手毛脚的男人,弄坏了他的杯子。
这可不是捡来的,是他偷来的。
没想到他裴珩第一次做贼,竟然会偷一个茶杯。
扶松看着那个茶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茶杯来历不简单,他以后还是离远一点,能不碰就不碰,督主这么珍重的模样,要是被他弄坏了,督主能把他也给弄坏。
城南区县衙。
崔云枫已经醒了,正侧身躺在那个跟棺材一样的牢房里,他本来的衣裳已经被撕得粉碎,醒来时浑身赤裸,后来还是他强烈要求要一件衣裳,狱卒才给了他一件囚犯的衣裳。
也不知道那衣裳多久没洗了,一股烂肉的臭味,而且还黏糊糊的,崔云枫很不想穿,可总不能光着身子,崔云枫只能忍着浑身的酸疼,穿上了衣裳。
他身体好疼,疼得连翻身都是疼的。
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就连胸口,一个被咬得面目全非,一个被咬掉了,只剩下一个洞。
“你他娘的王兴民,老子不会放过你。哎哟。”崔云枫骂骂咧咧,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哎哟一声,差点疼昏过去。
“崔云枫,出来。”外头的狱卒在嚷嚷。
崔云枫用尽全力撑起了头,眼里带着惊惧:“你,你们,又要干嘛?我不去。我不换牢房,我不换。”
上次换牢房,换出了心理阴影了。
“你家里人来接你了。”狱卒嚷嚷:“你要不想出去,要不我出去说说?”
“不不不!”崔云枫手脚并用往外爬:“我要出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