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了,这庄子就快是她的了。
城阳侯府是阴间炼狱,庄子才是人间天堂。
岑宝方觉得自己身在人间炼狱中。
他就像是个猴一样被人拉来扯去、呼来喝去,簇新的衣裳早就被人给扯脏了,披头散发,被拉到县衙大堂,人都是懵的。
双膝一疼,跪了下去。
人头攒动的县衙,挤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里头看。
后头又有人嚷嚷,“让开点让开点,又抓来一个。”
“扑通”一声,又有个人跪在了岑宝方身旁。
岑宝方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身旁的人,“赵老板?”
赵刚全也懵圈了,听到熟悉的声音,侧头一看:“岑老板?”
“这是怎么回事?”二人齐刷刷地问对方,可还没来得及回答,杀威棍的声音吓得二人连忙低头。
“你们二人的银票是从哪儿来的?据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大邢伺候!”王兴民很兴奋,很激动。
一是事关城阳侯府,燕城老二,办好了相当于讨好了城阳侯府。
二是案子太大了。
那个贼将东西卖了七万两啊。
七万两,七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啊!
大越有律法规定,偷盗五千两,流放,一万两,砍头。
七万两,就是七个脑瓜崩。
王兴民在燕城五年来,政绩全无,如今机会来了,可不得好好表现,为自己的政绩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岑宝方和赵刚全对视一眼,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银票?
银票是侯府给的啊!
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能提吗?
二人不言不语,王兴民将惊堂木一拍,“打三十大棍。”
不听话?
打了再说,等打的疼了,祖宗八代都给你交代出来了。
赵刚全不敢不听话。
“大人,我说。银票是城阳侯府给的,是他们上个季度在我永和楼买补品的钱。”
岑宝方也知道自己兜不住,也只能乖乖地说:“我的也是城阳侯府给的,他们上个季度在我店里消费了差不多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