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事情想要问清楚了。
姜予安也不知晓自己在这逃亡一事中参与多少,但见自己这满身的伤,想来恐怕也逃不过的。
见面前男人迟迟不开口,她终究是忍不住了。
“阿行,要不咱们还是去自首吧,这样躲躲藏藏的也不是办法。爷爷和温阿姨,应该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
“嗤——”
娇软的嗓音未落,就被傅聿城的朗声大笑给打断。
那笑声过于放肆,以至于姜予安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晓该不该再开口。
良久,傅聿城终于缓和过来。
男人俊逸的面庞笑意不散,哪怕情绪已经收敛,但眉眼里噙着的笑容依旧:“安安你呐,还真是……”
他差点就忘了这些失忆的弯弯绕绕,几乎将她原本的名字脱口而出。
好在及时打住,那声调侃性质的商小姐也被他收敛。
他笑意正浓,一双黑眸直直地看回去,反问:“安安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被迫来到这个地方呢?难道在安安的眼里,我就是犯了罪逃逸的人吗?”
当然,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肆意而为,毕竟作为傅家曾经的少主,也无人能管得住他。
若不是过于放纵,让那群老狐狸觉得难以管教,恐怕他如今依旧藏人于世人眼外。
但眼下,在姜予安的记忆里,他又不是坏事做尽的傅聿城。
他可是——
她亲爱的阿行呐。
姜予安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不为其他,只因她的小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语气过于缱绻。
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过自己的小名了。
自从他与姜笙走近之后,似乎称呼她都是连名带姓,鲜少再有这样把她当身边人的感觉。
姜予安红了脸,不敢抬头看他:“……我、我又不知道近来发生了什么,导致你我要搬来这个地方。何况我身上的伤,还有你身上也有不少皮外伤,难免让我多想。”
傅聿城饶有兴趣地看着姜予安此刻的模样。
也难怪从前在姜家的时候被欺负得那样凄惨,动辄红了脸,连讲话都不敢抬起头,自然是不敢反抗的。
如今这模样,倒是像姜家养出来的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