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出来禀报:“侯爷,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魏霆琰轻轻闭眼,突然觉得很累。
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该面对的也依旧要面对,无法回避。
他转身往慈心堂走去。
陈嘉月正趴在魏老夫人怀里哭个不停。
“母亲。”魏霆琰抬脚跨进门槛,满脸阴霾,“您找我?”
魏老夫人脸色僵硬:“我有话问你。”
魏霆琰走到一旁坐下来,目光落在陈嘉月脸上,见她脸颊红肿,眼睛也哭得红肿,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沉默片刻,他抬手屏退嬷嬷和侍女,并朝陈嘉月说道:“表妹先回房休息,我跟母亲有话要说。”
陈嘉月听到这句话,又开始哭:“萧南舒打我,表兄也打我,还要把我嫁给五皇子做妾,我……我就这么贱吗?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魏霆琰忍着不耐:“要不是你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对南舒不敬,我会打你吗?表姑娘欺负到当家表嫂头上,传出去,外面只会说侯府没有规矩,分不清里外!”
“什么是规矩?”陈嘉月站起身,红着眼,怨恨地看着他,“我是陈家女儿,我的姑姑是当朝皇后,太后是我的姑祖母,陈家才是最显赫的皇亲国戚!她护国公府算个什么东西?一群粗鲁武将上战场打个仗,就把他们当成个东西了?我告诉她——”
“陈嘉月。”魏霆琰脸色沉冷如霜,“你放肆!”
陈嘉月怨恨地看着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你不就是有把柄抓在萧南舒手里,害怕她揭发你,所以才急着把罪名都寇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嫁给五皇子,谁要是敢逼我,我就去死!”
说完这句话,她掩面而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一瞬间凝结成冰。
魏霆琰脸色难看。
魏老夫人脸色更难看,眉眼如罩寒霜。
“把柄?”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犀利,“霆琰,你被萧南舒抓到了什么把柄?因为养外室吗?”
魏霆琰一僵,随即闭眼:“母亲知道了?”
“那个外室是谁?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魏老夫人怒问,“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