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病?你确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反正从盛家嘴里传出来是的。所以,眼下他们把姥姥他们都给扣下了。”赵容则紧绷着脸道。
赵宛舒闻言,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如果真是传染病的话,恐怕很是麻烦了。”
赵容则当然知道传染病的危险,其中以麻风病和疫病为最,朝廷对于这些人,甚至只要是接触过此类病的人都会进行隔离。
有些本来还完好的人,最后都会因为被关着时间长了,而染上死去。
眼下那里都是亲人,他心里乱得很,他闭了闭眼,声音干涩,“你也不行吗?”
“且先去看看。如果是……哥,你做什么呢?”赵宛舒感觉到车子被调转了车头,她愣了愣,连忙撩起车帘。
赵容则回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他家已然折进去了这些人,他不想把赵宛舒也给折进去。
等把赵宛舒送过去,他再过去看看情况。
赵宛舒无奈拉住他,“既然来了,咱们总要先去看看。”
“可是……”
“大哥,听我一回吧!”赵宛舒总觉得事情透着诡异,但眼下还是得见到人再说。
“而且,并非接触过传染病的人就一定会感染的。等会,你且听我的就是!这里面不大对劲的!”
赵容则见她坚持,他也觉得很是猫腻,故而想了想,还是按照原计划赶着去了道观。
附近只得一家道观,道观的香火不算太鼎盛,但却还是不错的。
眼看着他们过来,道士们先是推拒在先,可他们是来看望病人的,又是亲眷,阻拦一二后还是给放进去了。
赵宛舒没让赵容则跟着,而是自己一人。
进去前,她回头看了眼赵容则,朝着他点了点头,“大哥,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了!”
赵容则面色沉着,薄唇紧抿,“好。”
小道士很是奇怪,“你们不一起进去?”
“我大哥还有事,就不走这趟了。”赵宛舒淡淡道,她背着藤箱,抬了抬下巴,“劳烦带路了。”
道观处处透着破败,但她却注意道观后头在修补,她颇感好奇地指了指前方的房屋,问着小道士,“看来你们的香火颇为不错,前头居然是在繁星吗?”
小道士随意地觑了眼,挠了挠头,回道,“不知道。反正是师傅让修的,那是我们祖师爷的地方,漏水许久了,这回赶着开春赶紧缝缝补补,不然待得梅雨季节,可得遭殃了。”
赵宛舒注意到他好说话,便也当下放缓了声音,与他悄悄然地说起话来,“……瞧着你的年岁不算大,可是新来没多久的?”
小道士穿着洗的发白的道服,上面间或叠着两个补丁,但却很是干净,眼神也颇为清澈,他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师傅捡回来的,道观里许多人都是师傅灾年捡回来的。”
“那你们师傅倒是颇为善心……”赵宛舒随口感慨了句。
道观不大,很快就到了后厢房,院子里有棵光秃秃的树木,地上都是被雪埋着的黄色落叶,甚是萧条冷寂。
屋里的人听到外头声音,连忙冲到门口,急声道,“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