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安慰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想起了忙碌音。
薄御白不声不响把通话给结束了,池砚舟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着跳转到手机桌面的屏幕,一下子就气笑了,兄弟的命不是命啊?
……
沈烟从卫生间出来,病房里被收拾妥善,不过男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想来是生气了吧。
沈烟按了按太阳穴,上了床,拢着被子闭目假寐。
她要好好休息,等天一亮,陈映南还没有消息,她就亲自去找。
不管薄御白怎么想她,反正她不能让陈映南因为她丢了命。
沈烟在心里把主意下定了,可思绪依旧是杂乱的,各种事情在脑袋里喧嚣的厉害,让她的心情愈发烦躁。
她觉得她现在不适合再步入感情,因为只要一想和薄御白在一起后会因为陈映南,或者是什么其他人和事,陷入无休止的争吵,怀疑,自证的一系列纷扰中,就好窒息。
沈烟眉头越皱越紧,胸前的被子让她攥成了一团,她自己毫无意识,只有种溺水要身亡的痛苦萦绕着她,某一瞬间,沈烟受不了的睁开眼。
反正薄御白已经走了,她要不去办个出院?
不然在这个病房里继续待着,实在是让她心情压抑的厉害。
沈烟撑起身,正想为自己的想法付出实际行动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薄御白抱着一捧没有进行包装,插在玻璃瓶的栀子花进来。
洁白的花朵上全是水珠,看着是刚在洗手池里面醒完。
像是奶油一样丝滑香气萦绕在鼻尖,沈烟起起伏伏的情绪得到了有效的镇静。
薄御白把花在床头摆放好,脱了鞋子,上了床,把沈烟揽在怀中,说:“花店老板说栀子花是助睡眠的,你这些日子,肯定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你好好睡一觉,等醒了要是还没有陈映南的消息,我们就一起去找人。”
沈烟鼻头一酸,眼泪猝不及防的从眼眶滑落。
她哽咽着扭头把脸埋在男人的胸口,抽噎着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你在这里,我能往哪里走?”
薄御白垂眸,怜惜的抬手抚摸着她被泪水打湿的鬓角,低声道,“烟烟,你不开心就冲我发脾气,别自己把委屈憋在心里自己难受着。”
沈烟咬了下唇,说:“刚才一提起陈映南,你脸色就变得很差。明明话题还是你自己提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就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薄御白笑了下,“有那么夸张吗?”他真的毫无察觉自己当时的脸色有那么臭。
沈烟抬头看他,“你是要赖账吗?”
薄御白看着她泛红的鼻尖,心软的厉害,说:“没,确实是我的错,我回头就找个班学学表情管理。”
沈烟勾了下唇角,满足的重新靠回他的怀中,闭着眼说:“此次表现不错,给你加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