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把陈晗放到沈烟的左边,随后放下帷幔,支着额角侧身躺在了沈烟右侧。
看着她们母女的睡颜,他锁起来的眉头逐渐舒展开,过去是很糟糕,但他相信未来,他和沈烟之间一定会变好的!
……
第二天,沈烟宿醉醒来,身体酸软,脑子昏沉,嗓子里还干的冒烟。
沈烟难受的掀开被子,想要去找水喝,她扶着床头柜,欲要起身之际,余光扫到了手边的保温杯,她怔然的拿过被子,拧开盖子,里面的水还带着热气,不过不烫,是温热的。
沈烟连喝了几口,脑袋逐渐恢复了清明,然后便有些记忆,以幻灯片的形式悠荡在了她脑海中——
“你刚说我要惩罚,惩罚你就好了,别跟自己过不去。这话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薄御白,车里太闷了,我不想坐车,你背我回去吧。”
“薄御白,我们玩过家家吧,你现在是我爸爸,我要睡觉,你给我唱首儿歌听。”
“叫什么烟烟,谁是烟烟了,你应该叫我姐姐!我是姐姐你知道吗?来,叫一声给我听听。”
“我想吃那个地瓜,哥哥,你带我去买。哥哥哥哥……”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
回忆到此处,沈烟不忍在面对昨晚一切,炸了毛的又是跺脚又是拍脑门,嘴里止不住的“哎呀”着。
昨天晚上她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玩意!
“哎呀!”
“哎呀!”
越想越羞耻,越想越懊恼。
沈烟抱着脑袋从床边滑坐在地上,脸涨的不仅是发红,还发疼。
薄御白过来叫沈烟吃饭,怕她还睡着就没敲门,轻手轻脚的靠近,撩起帷幕——
“……烟烟?”她抱着腿,头埋在膝盖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哭了。
薄御白心里咯噔了下,忙在她面前蹲下,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