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低微,又被外放多年,满朝文臣中,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懂得老百姓的需要。”
“也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的知道新的政令下达时,下面的官员会如何执行,老百姓如何受益。”
“他的那些政令不妥当,虽是一番好意,但是可能会养出一群贪官,我自然要反对。”
“我先是当朝左相,后才是先帝的托孤之臣。”
“说到这里,我这段日子倒有颇多的感触。”
他说到这里对着景墨晔长长一揖:“我手有先帝诏书之事,摄政王从不知晓。”
“我数次反对摄政王的一些政令,王爷却从未为难过我。”
“且只要我能说出那些政令的弊病与不妥之处,他都会采纳。”
“这一点我十分敬佩,他没有因为他身处高位而不再听取下面的意见。”
“他更没有因为我的意见与他的意见相左,就对我施以打压。”
“实不相瞒,我之前对他并不了解,且京中有很多说他残暴的传闻,我对他是有些偏见的。”
“还曾一度觉得他若成为君主,必定会成为暴君。”
“然而这一段时间的试探证实我的这个想法是错的,他不但不会是个暴君,还会成千古明君!”
景墨晔对左相虚虚一扶,淡声道:“左相过奖了。”
“本王初次执掌政务,对朝堂之事并不熟悉,难免会纰漏之处。”
“多亏了左相多次直言相告,才免了本王犯错,细算下来,应该是本王要谢左相才是。”
他们两人的这番话,让景时砚和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
因为两人的话里透出了很多的消息:
左相之前其实也不看好景墨晔,他之前试探了景墨晔好几回。
而景墨晔在不知道左相有先帝诏书的情况下,对事不对人,中肯的采纳了左相的一些意见。
景时砚觉得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可能早就把没事就和他唱反调的左相给弄死了。
但是他不是太相信他们的话,他觉得他们是在演戏。
景墨晔那一派的官员听到这番话,则直接跪了下去:“摄政王英明!”
“昭元帝弑兄篡夺皇位,其位不正,不堪为帝。”
“摄政王乃先帝独子,又有先帝的立太子诏书,依据我朝律例,当登基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