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琰没有作声,但他的心里确实是十分清楚,初棠所言都是正确的。
“你的毒一月一发,可若是你每半月找我施针一次,那么,毒便可被暂时压制住。”
施银针带来的微乎其微的疼和噬心毒发作的苦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果不其然,司徒瑾琰当机立断道,“自然是选择压制。”
“我就知道。”初棠也毫不意外,“那日后,每隔半月,你便记着来找我一次。”
说完,初棠就折身翻找来了自己所有的银针,她细心地将银针都在火上微微一烤,随即胸有成竹地朝着司徒瑾琰走去。
见他依旧毫无所动,初棠不免轻哂笑了一声,“你还坐着无动于衷?快把衣裳脱去,又不是第一次了,羞赧什么?”
司徒瑾琰一愣,是啊,早已不是第一次在初棠的面前脱去上衣了,他还扭扭捏捏做个什么劲呢?
司徒瑾琰慢吞吞地把衣裳退去,浑身上。下仅着一条亵。裤,他的视线左右横扫着,就是不敢和初棠对视。
“这才对嘛。”
初棠自信满满地拿起针,随后扎在了司徒瑾琰的身上,她的手如鹅毛一般轻轻扫过他的肌肤,给司徒瑾琰带来的便是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司徒瑾琰心想,自己头一次与一个女子靠得这般近,这般近。
近得他鼻息之间能闻得到初棠身上的馨香,如滚烫的茉莉花香勾缠在他的周身,微微偏头,他甚至能看得清初棠的眉眼,看得清她的头发丝。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用饱受噬心毒毒发的摧残令他觉得十分高兴,总之,司徒瑾琰竟都没能察觉到一丝一毫银针带来的疼。
甚至,须臾之间,他便觉得浑身轻松,如入云端之境。
时候一到,初棠便拔去了所有的银针,此时,已然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司徒瑾琰还有几分茫然,刚刚他到底是怎么了?竟好似对这一切恍若未觉。
“还愣着做什么?”初棠挑挑眉梢,余光瞥下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喏,快穿好衣裳。”
司徒瑾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站起身来,他只觉得浑身的经络都四通八达了,这样的感受让他觉得惊奇不已,。内心对于初棠医术的认可也就更深一些。
他也不再耽搁,匆匆忙忙套好所有的衣裳,直到这会儿,先前体。。内的燥。热才尽数退却,取而代之的便又是冷静自持。
余光瞥见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初棠,司徒瑾琰才恍然发现她一直都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