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到能与我们女儿匹配的名字。”他靠着她肩头轻笑,“以前我觉得择一人终老是很长远的事,后来遇见你,忽然发觉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男人一只胳膊扶着旁边桌角,尽量不把重量压在她身上:“我知道你一直忘不掉那个孩子,不如就继续用倾心这个名字吧。希望这一世,她能平安顺遂。”
安若扯出一丝苦笑:“哪有你这么做爸爸的,孩子的名字都起的这么随意……”
“因为我觉得什么诗词名句都配不上我们女儿,但孩子毕竟要有个名字,以后才好上学。”沈骁行大掌勾着她后颈,垂首在她眉间一吻:“上一个是女儿,这一个也是,不觉得是咱们的倾心又回来了吗?”
安若红着眼眶抚摸微隆起的腹部,侧脸温柔像捏碎了的星光撒在身上:“她是我们一直期待的宝贝。”
也是他们爱情结晶。
她有想过,如果能再怀孕,希望倾心能继续来到她身边。
两胎都是女孩,或许真是上天的眷顾。
“倾心,沈倾心。”安若反复叫着这个名字。
男人嗓音浑厚低磁:“第一见到你,方知倾心这个词是这么浪漫。”
那天在二楼栏杆边,他深谙阴鸷的双眸忽然闯进一抹纤瘦窈窕的身影。
怎么说呢,他因被人安排婚姻娶自己不认识的女人,就如同无法反抗的命运,自然是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但是直到看见她,起初会因为她这张脸与母亲相似而惊艳很久,后来一点点一滴滴被她攻城略地,现在想想,只怕是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为她倾心。
……
沈骁行犯病的时间越开越短了,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注入抗体压制。
看他疼的倒地痉挛,更甚至伤害自己来维持镇定,安若慌了,她宁愿他病重,也不愿看他这么难受。
但是……
男人一想到坚持下来能和她多呆一会,再痛再苦都不怕,他本就是从苦厄地狱爬上来的,什么苦没吃过?
安若这几日感觉自己出现幻想也越来越严重。
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但每次都少不了那一望无际的沙漠……
安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佣人递来柠檬水,她喝了几口,心里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院子里响起汽笛声,安若抬眸望去,只见何速急匆匆的跳下车,喜上眉梢地朝前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