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戏谑道,“宋家老宅。”
纪璇低头看了眼手腕间的表,“这么晚?”
宋昭礼轻笑,“晚上看戏才有意思,给你一种朦胧美,让你一时间都分不清他们是人是鬼。”
纪璇,“。。。。。。”
纪璇是无神论者,听出宋昭礼话里的讥讽,停顿了一会儿,顺口说,“鬼永远是鬼,但人不一定永远都是人。”
半小时后,车抵达宋家老宅。
纪璇和宋昭礼刚下车,就听到老宅客厅传出一阵抽打声和哭求声。
“爸,求您手下留情。”
“爸,求求您了,铭复身体一直都不好,您是知道的,您再这样打下去,会要他的命的。”
于倩哭的歇斯底里。
尤其是那几句哭求声,不知情的,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听到客厅里的动静,纪璇侧头看向宋昭礼,没委婉,直白地问,“这是真的在打,还是在演戏给你看?”
宋昭礼双手抄兜,讥笑摇头,“不清楚。”
纪璇汲气,“宋家这几位,在演技方面,还真个个都是奥斯卡。”
宋昭礼嗤笑,“确实。”
过了一会儿,纪璇和宋昭礼进门。
刚进门,就看到了光着上半身跪在客厅中间脊背上全是血痕的宋铭复。
纪璇脚下步子微顿,用仅她跟宋昭礼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场戏下了血本。”
宋昭礼低笑,“你可以质疑我们宋家人的品性,但是绝对不能质疑我们的演技。”
纪璇挑眉,“求夸夸吗?”
宋昭礼蔑笑,“他也配?”
两人站在一进门的位置对话,于倩率先看到两人,横了横心,冲到宋铭复跟前扑通一声跪下,抱住宋铭复哽咽开口,“爸,昭礼是您的亲孙子,难道铭复就不是您的亲孙子了吗?”
宋老爷子脸色铁青,厉声,“你说什么?”
于倩,“您有没有问过铭复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些年昭礼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公司都是一家独大,别说对昭礼和霆克没个好脸色,哪怕对我这个长辈,他也从来没放在眼里,想损就损,想骂便骂。”
宋老爷子,“你想说什么?”
于倩啜泣,“铭复这样做是不对,但他这么做,也不过是因为。。。。。。”
于倩话说至半截,宋昭礼冷笑出声,嘲弄打断,“大伯母,戏演得太过,可就不好看了,你既然这么喜欢翻旧账,那我们不如翻翻当年那笔旧账,当年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