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琴急忙追问:“怎么回事?”
温宁:“她儿子受人唆使骑车撞我被送去劳改了。现在我得先把她弄醒。”
宁雪琴不解:“你不报公安吗?万一她起来再发疯怎么办?”
温宁:“先不报。她儿子只是劳改十五年,但她杀人是要吃枪子的,她不至于为了给儿子报仇,把自己给赔进去,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猜,她手里肯定有保命的东西,让她砍了人却不用承担责任。”
宁雪琴:“什么东西?”
温宁:“比如说医院精神失常的诊断证明,公安把她抓走,顶多教育她一顿,再让家属领回去照看好,而她并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惩罚。这一次她失手没有砍伤我,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公安也不能24小时的随身保护我。所以报公安没用,得从源头解决问题。”
至于谁给孙长美开的医院证明,不用说,不是蒋家人就是周家人。
冤有头债有主,温宁要跟孙长美把账算清楚,找人报仇别找错了对象。
想到这,她从挎包里摸出一把军用匕首,藏在袖子里,只要孙长美醒来一有异动,她就马上反击。
做好准备,她才探身去搜孙长美的衣兜。
果然从裤兜里搜出一张精神失常的证明,章都还是新鲜的。
看来是刚从医院出来。
温宁把证明直接撕得粉碎,捏在手里。
随即抬脚,把孙长美给踢醒。
孙长美睁开眼睛看清楚温宁脸的一瞬间,双目又陡然燃起仇恨的光,身体暴起,伸手到处摸索菜刀。
温宁袖口的匕首滑出,直接抵到她脖子上,微微用力:“别动。”
冰冷的刀刃抵在颈动脉上的感觉,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一扫一扫,让人后背发寒。
孙长美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神愤怒又不甘地瞪着温宁:“你要干什么?”
温宁勾唇一笑:“你说,我现在要是报公安,你会怎么样?”
孙长美冷哼道:“我就是个疯子,疯子杀人不犯法。”
“是吗?”温宁将手掌摊开,稍微一倾斜,掌心的碎纸片便簌簌飘落到孙长美脸上。
孙长美察觉不对,伸手抓了几张碎纸片一瞧,登时脸色就变了。
温宁红唇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现在你不是疯子了。”
“你!”孙长美面色僵硬,像被人抽了脊梁骨一样,毫无骨气地道,“你撕了我的诊断证明又怎么样,我随时可以再去医院做检查。”
温宁毫不掩饰地嘲笑:“你真以为医院是蒋家还是周家开的?别忘了既然陆家在蒋瑞的事上会帮我主持公道,对上你,他们也只会站在我那边。你到底疯没疯,医生一查就知道了。”
孙长美冷哼一声:“你不用吓唬我,疯没疯,医生也不一定能检查出来!”
她记得侄女周怡说过,只要在检查的时候做一切奇怪举动,医生根本判断不出来真假。
温宁一本正经地吓唬孙长美:“你还不知道吧,军区科研院有一种测谎仪,专门用来审问间谍的。人在撒谎的时候,心率、脑电波、血液流速都会改变,虽然肉眼很难看见你身体的变化,但是仪器可以,并且十分精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拿自己的命赌一把。”
孙长美牙齿咬着嘴唇,眼珠子左右移动,有些心虚也有些害怕。
温宁继续道:“只要我现在报公安,你就是杀人未遂,要吃枪子的,你信不信,你前脚死了,你丈夫蒋大帽不出一个月就会再婚,娶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媳妇儿,然后再生个儿子,和和美美地继续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