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风并不多理睬他,而是转向渊帝,微微施了一礼。
“启禀父皇!”
“儿臣是收了当地巡抚的银子,也命人送了歌姬舞姬上画舫。”
“但儿臣之所以这么做,可都是迫不得已啊!”
听齐啸风大大方方承认下来,渊帝额上青筋暴起,肺都要快气炸了。
“好啊!”
“你倒是告诉朕,你有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
齐啸风哀叹一口气:“扬州两县遭遇水灾,当地百姓粮田被淹,早就乱了套了。”
“赈灾的粮食迟迟不到位,百姓只能自掏腰包,向当地的地主买粮。”
“那些黑心地主趁机抬高粮价不说,更是趁机怂恿农户贱卖粮田!”
“原本能卖到五十石稻谷一亩的粮田,如今那些地主只出到七、八石一亩的价钱。”
“父皇,您说,这不是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发我大渊的国难财吗?”
说到此处,齐啸风已是怒目圆睁,义愤填膺。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有愤怒,有失望,有愤恨……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朝会上的一众大臣看呆了眼!
太子位居东宫双十载,从来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知玩和乐!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民政如此了如指掌的?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那清朗卓然的英姿,还是那举手投足间的王霸之气,都令陈思江感到万分陌生!
这……这还是那个刁蛮无理的浪荡子吗?
渊帝似乎也被齐啸风的言行所惊到,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说的这些,跟你私下收取贿赂有何关系?”
“太子,你今日最好给朕一个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