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实,若无这道士的出剑,许道绝难出口恶气,重创雷廝。
想到这些,年长道士不由的心中暗喜,他还赶紧的传递出一道神识:“速速拜见道师,余事之后再说,不可造次。”
许道收到后,讶然的朝著此人望了一眼,然后便看见对方长揖而拜,口中呼道:“参见玉瓏道师!”
於是许道也赶紧收敛动作,恭敬地作揖长拜,口中呼:“参见道师!”
其他人似乎也得到了两个人的提醒,纷纷变化神色,恭敬的在现场大拜起来。
一片呼声震天,所有人的视线都从雷詔道士的身上移到了金丹道师来临这一件事上面,只有雷詔道士一人脸色灰白的杵著,茫然的望著四周,不知所以然。
金丹道师释放出气势后,並没有现身,连冷哼声和轻笑声也没有再传出去,在眾人一片的叩拜之中,幽光又像潮水一般收走了,宛若並未出现似的,解掉了眾人身上最后一丝压力。
可即便如此,足足百来个呼吸。
现场一片安静,道士道徒们全都大气不敢喘。就算真的確定金丹並没有要露面的想法,他们的心头中依旧压著一块大石头,不敢再胡乱造次。
只是嗖的几下,四个五詔道士又冲到了雷詔道士的身旁,团团將其护了起来,目光阴鷙的看著许道。
其中一个人似乎和雷詔道士交好,劈头盖脸的喝到:“好你这廝,尚未拜入洱海道宫,便出手伤人,该当何罪!”
旁边有人咬牙切齿的帮腔:“速速压入海牢中,剥皮抽骨!”
更有人仰天叫囂:“玉瓏道师!这廝刚才当眾行凶,绝不可收入道宫,还请道师明判!”
一片鼓譟,好似当真是许道犯了重罪似的,而不是他们这伙人暗下黑手,想要图谋不轨。
只是鼓譟的再凶再厉害,五詔道士也不敢再对许道伸出一个指头,唯恐当著金丹道师的面触犯了道宫中的禁令。
而许道虽然鄙夷这伙人的举动,不欲理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不辩驳,该说的立刻就得说:
“在下许道,拜见玉瓏道师!还请道师明察,適才乃是这黑廝率先对在下动手,意图坏了在下灵根,后来又是此人先曝露妖体,想要打杀贫道!”
这点正是初动手时,许道並未抢佔先机,而是先以言语激怒雷詔道士的缘故,为的就是站得住理。
他指著雷詔道士,继续大声说:“贫道不得已,才出手自卫,只是最后一时不察,不知雷道友身子单薄,一不小心就刺穿了他的丹田。”
“你……岂有此理!”五詔道士当中有人想要反驳许道,於是赶紧的看向雷詔道士:“雷道友,快快说话啊!”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忽地发现雷詔道士的脸色已经从灰白变成了灰黑,且面皮蠕动不断,一副真气走乱,好似下一刻就要失控、爆体而亡的模样。
此是雷詔道士被刺中丹田后,存在著当场入魔、暴毙的可能性。
於是一伙人连忙散开,可不敢继续再围在雷詔道士的身旁,免得对方真个失控,牵连到了他们。
瞬间,雷詔道士的周边就空荡荡的,只剩许道一人。
对方盘膝坐在地上,面上灰黑之气蒸腾不停,筋肉颤动,神色扭曲狰狞,显然是在竭力的镇压著体內的伤势,不想失控暴毙。
而许道凑在跟前,望著对方这副模样,轻轻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