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睡着了我再回。”
“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我是男孩,现在我不是了,你离我太近不好,会害了你的。”
“我不怕被你害。”
苏安璃看着他,忽然道:“可也会害了我的。”
李少威顿住了,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苏安璃点头,看他走到门口,身影寂寥,道:“少威兄,对不起。”
李少威回首,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过谁。”
是他太弱,没有能力保护她,从前是,现在更是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要让她受苦,又屡屡不给自己为她撑腰的机会?
最痛苦莫过于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饱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天意弄人。
苏安璃看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心里也有点发堵,可终究太过疲累,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昏黄的灯烛。
苏安璃觉得精神好了些,有点口渴,边爬起来边叫道:“阿茹……”
抬眼的瞬间,看到屋里多了两位老者,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垂手站着,都在看着她。
该来的总会来。
苏安璃从床上下来,沙哑着声音道:“不知老国公造访寒舍,失礼了。”
韩望殷切地望着她:“小姐……”
谢老国公的眉心好像从来没有松开过,听苏安璃这么说,嘴紧了紧,随后道:“身子可还好?”
苏安璃顿了顿,点头:“很好。”
陌生的祖孙俩有点相顾无言。
谢老国公沉默了一会儿,从大袖中掏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