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下命令的,是一个雄壮魁梧的武人,鼻翼右侧有一颗黑色的肉痣。”
“我们二人位分低,听命于人,买凶之人是谁,我二人并不知。”
大理寺卿捋捋胡须,转身对嘉康帝道:“陛下,微臣请求画像。”
“准。”
“不必了!”
殿门处突然传来这一道声音,众人望去,正是宁王身穿紫色朝服,大步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朝会迟至,儿臣有罪。”
嘉康帝声音浑而冷:“你去哪儿了?又为何说不必画像?”
宁王神态自若,弯腰合手。
“回父皇,儿臣已抓到真凶,现在人就在殿外。”
文武百官面露讶色,互相看看,窸窸窣窣。
“哦?带上来!”
宁王拍了拍手掌,便有两名侍卫押上来一人,那人身材魁梧,块头颇壮,便是五花大绑,也像随时能撑裂缚索,挣脱开来一样。
“洪方,怎么是你!”端王惊呼。
宁王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话不应该问皇兄你吗?你的贴身护卫为何会刺杀翊哥儿?”
众臣愕然,却不震惊,寿王之子死,本来就是这几个王爷嫌疑最大。
大理寺卿令人把两个刺客拽起来,面向洪方:“命令你们之人,是不是他?”
洪方脸上,恰有一粒肉痣,而且,也有一道刀疤,与单左单右所说相符。
刺客纷纷点头:“正是他!”
“就是他!”
单左大声道:“陛下明察,他脸上的伤,就是小人劈的!”
洪方又惧又怒,这明明是沈翊劈的。
他知道寿王党肯定非弄死他不可,便仍存一丝期盼地去看端王。
端王却大惊失色,扑通跪了下来。
“父皇明鉴啊父皇!儿臣没有下过这种命令!也没让他去刺杀啊!”
宁王道:“皇兄没有?那洪方脸上这道疤怎么解释?你不会想说,是我栽赃皇兄的吧?要不要宣太医前来看看,这道伤是什么时候有的,有没有可能是我得知案情细节再给他划上去的?
“这两个杀手的供词又怎么解释?皇兄难道还想辩解,是寿皇兄自导自演?围场死的刺客里,已经有家属认领了尸首,招认死者正是你端王府上的兵!是不是要派人去你府上查证一下,你原来的府兵有多少,现在又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