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尊不悲不喜:“无论结果如何,那件事,可以安排了。”
寿王引领百姓于宫阙之下跪求圣上彻查围场刺杀幕后主使之事传到了别院,沈翊盯着飞鸽送来的纸条看了许久,最后捻碎了。
苏安璃靠坐在榻上仔细观摩他神情,心中也感慨,寿王在得知沈翊“身死”之后,才终于燃起了对嫡子的慈爱之心啊。
虽然有点迟,但至少说明于妻儿之事上,他也不是完全糊涂。
真不枉沈翊默默无声地在背后,把他名声做得那么好。
“殿下。”
“嗯?”沈翊回神,走过来坐在榻边,“想吃什么?”
“刚吃过,哪就又要吃了。”苏安璃道,“您这次回去,打算与寿王怎么办?”
于大局而言,父子俩能解开心结是最好的,以免将来被挑拨离间,就是不知道沈翊愿不愿意。
但大局与私情毕竟是两回事,她没有开口劝和,她自己在亲情面前都是个手足无措的糊涂蛋,哪有资格指点别人呢。
沈翊眼睫半垂下来,眼底像有小河静淌。
“再说吧。”
像卸下了一点包袱一样,他低头看了看她的腿,问道:“今天有没有好点?”
“好了一点。”苏安璃摸了摸自己的腿,“我要多久才能下地走路?”
“伤筋动骨一百天,能走路了也要小心休养,以免旧伤复发。”
苏安璃嗯了一声,又抬头看沈翊。
“殿下,你瘦了,为何这两日不见你用心用膳呢?”
“孤不瘦,回去如何让人相信,孤是患伤昏迷。”
苏安璃这几天受伤,没有动脑子,一直没去猜想沈翊的谋划是什么,闻言才点点头。
“过几天回去,让钟白仞给你看伤,有他在,会好得快。”
“钟大夫的医术比太医都要高明吗?”
“钟氏祖上代代行医,百年之前也有医圣之名,钟白仞是第九代,深得真传,站在先人的肩膀上,他的造诣只会更高。可便如扁鹊之长兄,名不出于家,世间神医之列,也没有他的名姓。”
“殿下又是如何发现他的医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