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昏暗的内室,微有热气。
两个小童跪坐在玄关之外,垂头,木木呆呆地拿扇子扇冰盆,傀儡般无知无觉。
两道黑影临窗,相对而话。
“这次,感觉如何?”
“不觉甚佳。入口刺痛,入腹后有热气蒸腾之感,正觉有生机活力时,效力又弱了下去。”
“您的头发,比之前黑了一些,说明,方向对了,但药效还不够,得加大药量。”
“要多吃吗?”
“以您的身体现状,多吃克化不了,待我把药改良得更浓稠。”
“什么要更浓稠?”
“血。原先的那批血器,气血已经枯暗,不够鲜活,不好用了。”
“这边已经来了一批新的,可以用了。”
“得至少养上一个月,把血养干净,才能用。”
“那外边的?”
“马上中元节,外边,也在安排了。”
“这就好。”
“说来,这么久了,您觉得,喂桑叶、甘露的用着好,还是喂三白花、蜂蜜的用着好?”
“各有千秋,喂桑叶甘露的,药劲强,久睡易颓靡;喂三白花和蜂蜜的,药效温和无害,却睡得浅。”
“那我照旧做两样,再给您重拟一个方子。”
“好,你看着办。”
“能为您的长寿康健做贡献,是她们的荣幸,亦是卑下的荣幸。”
文国公府。
谢琼絮蝴蝶似的从绣楼里跑出来,淡雅的披帛飞舞,笑盈盈喊道:“馥表姐!二表哥!”
王朴刷的一下红了。
王馥含笑走上前,与她胳膊叠着胳膊扶在一起。
“快进吧,外边热。”
谢琼絮把两人请进屋,令下人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