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玉饰东院一只没拿,全在西院手里,而眼下这两只,分明就是那批玉饰里的物件。
“一个三等丫鬟,一个二等丫鬟,月俸至多四两,平常负责外院的细杂活计,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二婶赏你们一人一只价值百两的玉镯?”
曹氏一惊,转而委屈道:“钰哥儿,你在说什么呀?蓉姐儿都答应好不追究了,你怎么可以为了推卸责任,把我也牵扯上了呢!”
“这玉镯,又不止我有,谁知道她们是买了别人的,还是偷,还是抢了,反正我不知道!”
“那就查。”
谢容钰一挥手,管大理寺少卿借了几个人:“把上月和这个月府里的账本和簿录拿来!”
曹氏瞪大了眼,怎么说着说着要查账了呢!
“欸欸欸!查账干什么?现在是蓉姐儿清誉毁了,看什么账册?”
谢容钰微露讥笑:“二婶莫不是觉得,侄儿的清白不重要,不需要查清?”
曹氏一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老夫人骂道:“蓉姐儿受了这么大委屈,你非但不赔罪,竟然还顾左右而言他!”
“二婶和老夫人缘何认定了是我所为?”
谢容钰扫过谢二老爷阴沉的脸色,道:“真相是,这个丫鬟借三妹妹的名义,引我到此,自己撞开了门,诸位被她与徐小姐的叫声引来,见到适才的一切。”
“自始至终,我不曾迈进厢房一步,而诸位见到的徐小姐是什么样,我见到的就是什么样。
“这院中男子之多,若徐小姐认为这么多人都毁了你的清白,便自己挑一个愿意娶你的郎君,我敬谢不敏。”
徐蓉哭道:“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
“我可以作证!”
谢容钰循声一望,看见男客中站出一个三十岁苏、宽衣博带的男子,认出是御史台的范冲。
范冲一板一眼道:“谢世子来此的时候,我与文大人、连大人也在,看得一清二楚。”
“谢世子先叩了门,门里没有回应,然后这个丫鬟就撞开门冲了进去,与徐小姐一起尖叫起来。只一眨眼的工夫,诸位就到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门开之前,谢世子就已经背过了身,我们也是,所以我们也没有玷辱徐小姐。”
他旁边两个人都点头承认。
“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