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薄御白唇瓣上下翕动,脸上逐渐没了血色。
她看向他的眼神如同是已经给他敲定了罪行的审判长,任他说再多也撇不清身上的罪孽。
薄御白的心揪成了一团,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薄御白做了个深呼吸,向来矜贵,高不可攀的他朝她低下了头,试探性的牵起了她的手。
沈烟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在发颤,似在害怕什么。
“烟烟……”男人抬眼看她,漆黑的瞳仁很亮,很亮,是那种让雨水冲刷过,带着湿润感的明亮。
他真挚又伤情的道:“今晚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担心你生我不和你打招呼就从申城回夜城的气,才想来看你一眼。”
“你相信我。给我几天时间,无论如何,我都帮你把东西找回来,我发誓,一定帮你找回来!”
沈烟眸中蓄满了委屈的水雾,怕她生气?他何时这么在乎她的心里感受了?
可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让她抓不到丝毫撒谎的痕迹。
这时,男人手臂伤口的血积在袖口,凝成血珠掉落在了地板上。
沈烟视线落在他血淋淋的伤处几秒,眼中的光忽地散了,变得麻木空洞,认命般的道:“你回去吧,回去处理下伤口。”
薄御白:“你这里有医药箱吗?”
沈烟想说没有,可看他一手臂的血色,到底是心软了,“我去找找。”
她转身要去翻东西,未料男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沈烟下意识的担心他的伤。
然而没等她说话,男人已经把她放在了沙发上,站在一旁,模样老实的道:“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拿。”
沈烟沉默片刻,说:“可能在书柜或者是电视柜下面。”
薄御白听从指挥的去看这两处地方,很快的他在书柜的某一层储物格里找到了医药箱。
他拎着过来在沈烟身边坐下,伸出了受伤的胳膊,意思很明显,要她帮着包扎。
沈烟看向眼京九,“我不擅长,让你的人弄。”
这事京九是专业的,他二话不说的就上前拿起剪子,弯身去剪薄御白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