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不好意思,扯着衣袖擦了擦眼泪,埋着头说了句:“我去看看鼎耕哥他们喝完了没有!”
说完,生怕牛玉芳察觉出什么异样,埋着脑袋就走了。
院子里,张孝贵已经喝高了,贺南章陪着他的,张孝贵在哪儿说一些从前的事儿,贺南章便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的插两句嘴,点个头,配合得十分良好,充分的激发了张孝贵的话痨渴望,越说越多,越说越激动。
“你不知道,鼎耕这孩子本来早该跟阿水结婚的,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孩子,突然疯了,是我老张家对不起她啊!”
贺南章看了眼正在旁边帮阿水洗脸的张鼎耕,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阿水怎么疯的?”
张孝贵大着舌头:“张罗两个孩子的婚礼的前夕,阿水突然发起了高烧,连着烧了三天三夜,医院开不出特效退烧药来,醒来后就疯了!”
贺南章心头狐疑,发烧还能把人烧成疯子?
“那阿水发疯前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征兆?”贺南章问。
张孝贵刚要说什么,就被走进院儿里的何妍给打断了。
“爹,你醉成这样,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何妍上前,扶起张孝贵,对着贺南章温柔的笑了笑:“我先送他回去。”
贺南章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边的张鼎耕给梁阿水洗了脸,便准备送梁阿水回她自己家。
两个人虽说定过亲,但到底没办成婚礼,梁阿水要是留在张家过夜,即便是个疯子也要被说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