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角落里,柳大荷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冯晚禾,看着薛战城与冯晚禾热情相拥,她心中满是嫉妒。
冯晚禾不过考上个二本,不过是个没前途的农学院,就得到这么多人的夸奖与宠爱。
她呢?
十年寒窗考上个一本大学,没有掌声与欢笑,只有父亲电话里冷漠无情的警告。
“你抓紧时间把薛战城搞到手,早日把我和你弟弟接到城里享福。”
“你给我记住了,女人最有利的武器就是身体,想要做人上人,就得豁出去!”
……
凭什么冯晚禾受尽宠爱?凭什么她就得吃尽苦头?
她比冯晚禾学习好,她比冯晚禾贤良淑德,她比冯晚禾更适合在这军区大院里做人上人!
上天为什么不长眼?
为什么要让她出生在偏远贫穷的山村里,做了十八年肮脏贫穷的农民呢?
内心翻江倒海的嫉妒,让柳大荷不觉紧紧攥着树干,甚至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树皮……
这边,只见冯德彪已经挥着手喊道:“快,远鹤,把家里的鞭炮拿出来,你弟弟和妹妹都考上大学,得让左邻右舍都知道这个好消息!”
江远鹤与向焱当即就服从首长命令,一溜烟回了家去拿鞭炮。
褚昊与薛战平也都拆了信封,将他们的录取通知书展示给众人看。
不少邻居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道贺声不绝于耳,甚至有关系要好的叔叔伯伯准备了红包,不由分说往冯晚禾怀中塞。
冯晚禾实在招架不住邻居们的热情,最终只得她收红包,薛战城在旁边鞠躬说谢谢,让邻居们又是好一顿调侃。
“这小夫妻倒是有默契,将来保准是小禾管家管钱,我瞧着战城是步了他爹的后路,妥妥的妻管严!”
听到这话,薛长卿非但不生气,甚至还笑得很得意。
“咱们当兵的,最擅长的就是听命令,对吧,老婆的话也是命令,不能不听!”
顿了顿,薛长卿又调侃之前那个开玩笑的邻居。
“老杜,你也有脸笑话我是妻管严?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昨晚还因为藏私房钱,被你老婆罚跪到半夜!”
这话一说出口,现场一阵哄笑。
被称作老杜的军官老脸通红,指着薛长卿笑骂道:“我咋说昨晚我家院子里有动静,我还以为是野狗呢,搞了半天是你在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