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赏了一袋金叶子下去,轻风笑眯眯的接过。
萧鹤川抿了口茶,只觉得索然无味,让人打听姜衔月。
姜衔月正坐在船上吃酒,整个人晕乎乎的。
秋花溪刚挑帘进来,调侃的呵了一声,坐下身来:“啧,我听说萧家的那位公子来了?怎么不拉出来见见?”
姜衔月脸上微醺,都是醉意,摇着手上的团扇,凉风习习,双目微阖:“人家是来秋后算账的,恨不得把我凌迟处死,不见。”
秋花溪了然的哦了一声,端着花雕酒盏,全然下肚:“好,不见就不见。”
“去哪儿?姜小姐给咱们指路?”
姜衔月单手支颐,手揉着眉心,有些发倦发疲的说:“春四楼。”
秋花溪其人,同她算是臭味相投。
插科打诨斗蛐蛐,南风馆戏弄清倌儿。
都是她的拿手好戏。
府中的男宠,更是数不胜数。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落归林。
两人说好的去春四楼,秋花溪撂下她一个人跑了,不讲义气的家伙。
海棠挑着纱灯,弯腰挑帘,流苏发出了叮啷咣啷的脆响。
“小姐,该回府了,萧公子来了。”
萧鹤川还没走?
原本睡不醒的女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冷哼一声:“那个瘟神还没走?”
“没走。”
海棠咽了咽口水,很是不懂小姐为何这么厌恶世子爷。
姜衔月烦躁的摆手,一面正衣冠,随手拿着桌上的珠钗,乌发缀金钗,微微一晃:“萧府就在金陵,走两步的事情,我看他,就是来找茬的。”
肯定,还在为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
刚要出画舫,才发觉好姐妹秋花溪已经不在了,只能啧啧两声:“叛徒,也不说叫我一声。”
秋花溪若是叫了她一起走,自己哪里还用得着见他?
各位看官,话扯远了。
她微微挑着帘,暮色四合,溶溶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