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磕巴了半天。
萧涷容不耐烦的瞅着,这个吓得发抖的小姑娘,“你说什么?大点声。”
她佯装鼓足了勇气:“我说,指挥使大人,求求你,能不能帮我,把我阿爹的抚恤金讨要回来!”
她手搅着一角,再抬头眼眶蓄满泪水,瞧着楚楚可怜。
指挥使当下心软了,话都柔了几分。
“你莫哭。”
心想,莫不是被自己吓哭了?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他搓着手,掏了半天袖兜,才掏出来一块沾了血迹的帕子,想着不合适,正准备收回去。
那知道对面的木鸢,啪的夺过来,连连道谢,夸他是青天大老爷。
侍卫殇义看他家大人,脸都红了,难道大人喜欢爱哭的姑娘
萧涷容哪里见过女子哭泣,被木鸢的泪搞得心里七上八下,想来这姑娘活在家中不易,受了天大委屈。
今天,定要为她讨了这公道。
萧涷容挠挠头:“那个?姑娘。”
“莫哭了,你定是受了委屈,说与我听,我为你讨回公道。”
木鸢帕子掩泪,一副隐忍克制的模样,“我爹战死,大伯一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把我阿爹的抚恤金夺了去,还将我娘休弃,把我们赶出府去。”
“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哪里能反抗他们,怕是以后要横尸街头。”
不知谁人,昨日打了木泰几个大逼斗。
木鸢面色不改,委屈巴巴,“指挥使大人,你看我这头上的伤,都没有银子包扎。”
昨日,罗英娘给她简单包扎过,不过在来的路上,她又拆了,只为给指挥使做一场苦肉计。
“哎,我本也不该怨他们,毕竟也是将我养大的亲人。”
萧涷容更觉小姑娘有情有义,实在可怜,顿时浑身冷厉:“欺人太甚!”
“领一小队兵马,去木府。”
木鸢几人跟在后面,瞧着浩浩荡荡。
禁闭的大门被指挥使一脚踹开,怒气冲冲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