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给她新生,传他衣钵化怨解魔,为她取名常卿念。
时煜松开她的手,神色冷漠,“是我听叉了,以为和我朋友名字相同,我不喜人与她重名,你走吧。”
倒是如他从前那般霸道的性子,可,死过一回,卫清晏怎敢轻信。
从水里出来,她捡起外裳直接穿在湿漉漉的中衣上。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这三年她已习惯着衣泡澡。
只因满身可怖伤疤,会让真正关心她的人难受。
城门开后,她进城寻了个客栈落脚。
用了些吃食,换了男装去了京城最热闹的茶楼,吃茶、听书厮混一日,晚间又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烟雨楼。
第二日,在上京城闲庭信步地逛着,直到落日黄昏才回客栈。
之后便不曾出门。
“你们被发现了。”时煜听完暗卫的回禀,淡声道,“不必再跟了。”
暗卫昨晚在温泉刚寻到时煜,便被他指派盯着卫清晏,见她身手了得,他们跟得极为小心。
讶异主子为何说他们被发现了,却也不敢多问。
时煜起身踱步到窗前,廊下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衬得他淡凉的脸庞多了一抹温润。
他以拳抵住心口,便是过去两日,心中激荡依旧未能平复。
是她回来了,真的是她回来了。
站了良久,宵禁的鼓声传来,时煜换上夜行衣出了容王府。
只略略停顿片刻,他便直接往兵部尚书的府邸而去。
兵部尚书吴玉初从书房出来,就去了正妻的院子。
他原是甘州节度使,能调任回京多亏正妻,便是她已人老珠黄,心中对她早生厌弃,表面上也得做做样子,维持着夫妻情分。
从正妻院子出来,他迫不及待去了后院。
底下人为讨好她,将烟雨楼的花魁送进了他的后院,昨夜春风一度,今日想起便心痒难耐。
入了屋,便见轻垂帐幔里侧躺着一个婀娜身影,帐外,粉色轻纱笼在灯罩上,让整个屋子都变得暧昧十足。
楼里出来的姑娘,到底比正经人家教出来的更擅长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