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你耳朵聋了么,不是和离,是我要休了你。”
无惧脖颈间掌控她生死的大手,苏南月低垂的眼眸抬起,对视上男人因愤怒失去了理智的眸子,微微一笑,笑意尽是挑衅。
“还是说你离不开我还深深的爱着我,也罢,只要你下令把江柔儿大卸八块扔到乱葬岗喂狗,我便考虑给你挽留我的机会。”
和陆瑾年相处的这些年,纵然无法左右剧情,但她太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典型封建社会大男子主义自大自负之人,怎能容忍自己在大庭广众下一次次忤逆他的威严。
果不其然,陆瑾年松开了手,眼底换上一片讥讽。
“苏南月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当年娶你不过是看在你是相府嫡女性子又乖顺好拿捏,以为本王当真对你动了情。”
“瞧瞧如今的你,面色枯槁状如恶鬼,本王看你一眼便恶心的三天三夜难以入眠。”
“白白霸占摄政王妃三年不曾有孕,又心生妒忌对有了本王子嗣的柔儿下毒手,这样的你如何配做摄政王妃。”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杀人诛心,饶是苏南月已经消磨了对陆瑾年最后一丝真心,也觉得心底某处隐隐作痛。
也是,养条狗都知恩情,何况是朝夕相处了几年的爱人。
她承认,年少时陆瑾年最为炙热的爱温暖了她,自己也曾幻想过与他生死契阔,可不知怎得就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万幸她是个商人,明白爱是最廉价的东西,及时止损。
“既然你我相看两厌,那王爷可敢与我一同去皇宫请圣上旨意,看看是我休了你,还是你休了我。”
尾音上扬有着挑衅,苏南月唇角那抹胜券在握的笑意好似宣告天下众人是她不要了陆瑾年。
“长风,备马!”
长风是摄政王府暗卫,听到主子喊着自己名字的时候浑身一哆嗦,眼神看了看同样站在门外的丫鬟,给她递了个眼神。
还不去劝劝王妃服个软,王爷要是真去了皇宫事情可就无法挽回了。
跟随苏南月一同来香音阁的桃儿还了长风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怎么不劝王爷认错,说好了和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要抬一个妓子做妾,哪有这么欺负人。
“桃儿,备车。”
不多时。
一匹骏马和一辆马车同时离开香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