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霁之,看出了贤惠两字。
一个连长,却很贤惠。
她眼角抽了抽,在餐桌坐下,“没事,我来吧。”
周霁之将剥得光滑的鸡蛋放到她面前的碗里,“我是剥蛋小能手,一下就能剥好。”
说着,他又拿过另一个水煮蛋,在桌上磕碎,从中间一剥,一个完整的蛋壳就下来了。
“我小时候皮,我妈就罚我给全家剥鸡蛋壳,还说是锻炼我的耐心。”
时娴慢条斯理地咽下去,颇感兴趣地问道,“那你觉得你耐心怎么样?”
周霁之沉沉看她一眼,眼中很是复杂,“顶天了。”
时娴迎着这目光,想到了新婚夜他说的话。
“看着你一年比一年大些,终于把你娶进门了。”
所以真的是她猜想的这样么?
周霁之又拿过一个红薯剥皮。
时娴礼尚往来,把手里的剥好皮的红薯放进了他碗里。
她活这么长时间还从没做过这种事,有些不好意思。
周霁之却对着碗里的红薯傻乐呵。
经过她的手剥过,肯定更甜。
即使是周霁之不断再给时娴服务,还是他先吃完饭。
他又去厨房洗碗洗筷子。
时娴双手环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她在周霁之的这个家里,感受到了一丝真正能称为家的味道。
在这种时候,时娴就很想因为生自己大出血去世的母亲。
她拉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看着漫天洋洋洒洒的飞雪。
觉得心里空,院子看着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