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臣看着她始终清冷的脸色,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寒芒。
“苏溶月,不要得寸进尺,你觉得我还要怎么看你,这三年你作为厉太太是委屈你了吗?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高高在上的少夫人头衔带给你那么多还不满足?”
苏溶月简直讽刺笑出了声:“我不满足?厉太太这个头衔带给我什么了?你觉得我稀罕?这三年带给我的只有唯命是从,小心翼翼还有你身边的勤杂工!”
这头衔谁爱要谁要,谁要谁倒霉!
厉宴臣脸色阴沉下来。
苏溶月直接道:“今晚,正好要回老宅,索性我们就把离婚的事情跟你的长辈说清楚,以免夜长梦多,也以免我耽误了你的好事!”
厉宴臣冷笑:“我的好事?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苏溶月眸里闪着寒凉冷意:“你当然要谢谢我,黎清韵就这么浅浅一崴脚,你都宝贝的不得了,飞过来就接住了,这么心尖尖的人,你舍得让她做小三,还不赶紧娶回家?”
昨天办公室里那个画面像是一把暗刃插在苏溶月的心里,她可以不动声色,但是一些陈年旧血还是会流出来。
她记得在结婚第三年,在老宅,她在楼梯口同样崴脚了,立刻就要摔下来,同时她看见出现在几米外的厉宴臣,但是他眉眼漠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了几个台阶。
夫人心疼的扶起她怒骂着他,她还忍着疼为他辩解,说人不是神仙,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他没办法接住她的。
现在看来,他不是没办法接住她,是懒得接。
理由很简单,她不是黎清韵,不值得他费神,仅此而已。
厉宴臣直视着苏溶月。
他静默了几秒,随即道:“既然你这么放得开,浅水湾的东西为什么不拿走?欲擒故纵?”
苏溶月想笑:“我没那么无聊,那些东西你嫌碍眼你就扔,你真以为我稀罕?”
厉宴臣的眼尾缓缓的冷下来。
“苏溶月,你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婚?”
苏溶月跟他冰冷的眸对视,没有丝毫躲闪:“对,没错,你要是没意见,我们今晚就回去说清楚,明天民政局约个时间!”
说完后,她就站起身。
刚刚经过厉宴臣身边时,手腕一把就被他握住。
男人清冷寒戾的嗓音一字字传过来。
“那个阿狸哥哥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抛弃一切的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