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又急促的说了什么,厉宴臣眉眼复杂的看向苏溶月。
苏溶月心里微微一沉!
随后,她就听见厉宴臣开口道:“好,我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苏溶月微睁着眸看着厉宴臣径直要上车离开,立刻拉住他:“厉宴臣,你不是答应我要去找时逾白的吗?”
厉宴臣沉静了一下,嗓音有些低哑:“那个可以等等,刚刚清韵的助理打电话,因为遭受了打击,清韵企图割腕……”
苏溶月握紧拳,她眼里波澜明显,随即道:“既然是企图割腕,那就是被拦下来了,黎清韵暂时应该没有大碍,我爷爷那边不能等,厉宴臣,你能不能和我先去……”
“苏溶月。”厉宴臣的声音很清冷:“如果我没有及时赶过去,清韵真的再次割腕了呢,她抑郁症割腕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次次都是活过来!”
听着厉宴臣字字句句里都在心疼和在意着黎清韵,苏溶月心脏仿佛反复被捏紧又被松开。
这段时间她和厉宴臣风平浪静,没有突发的事情,以至于她甚至淡忘了厉宴臣和黎清韵之间从来都是有着最深的纠葛。
这种牵念和在意只有在遇到了事情之后才会蹦发出来。
见苏溶月不说话,厉宴臣看着她,再次质问:“如果因为耽搁时间,清韵割腕命悬一线,这个后果你担得起吗?”
苏溶月缓缓握紧手掌,眼里闪现出一抹湿红,不怒反笑道:“对,担不起这个责任,我怎么忘了,在你心里,黎清韵从来是第一位的。”
顿了顿,她又继续低哑道:“厉宴臣,你刚刚还问,我什么都能不提离婚二字,那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提清韵二字?”
黎清韵就是他们之间的婚姻直接导火索,他还不明白吗?
就真的看成了比他的命还重要,无时无刻都要袒护吗?
看着女人眼里那微微的红,厉宴臣心里撕扯了一下。
他想开口,但是到底没说什么,转身上车。
可是苏溶月却不可能在听从安排,为了爷爷,她怎么样都可以,受点屈辱又算什么。
她快步上前,下一秒上车。
厉宴臣回头看她一眼。
苏溶月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如常:“不好意思,为了爷爷的药,我不可能这么放弃,你要去见黎清韵可以,我跟你一起去,解决她的事请你用最快的速度和我去找时逾白拿药!”
听见苏溶月对他用这个“请”字,厉宴臣心里再次闪过了一抹不悦。
他呼吸有些冷,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快速了启动了引擎!
车辆在黑夜里一下子窜了出去!
一路车辆都在飞驰,苏溶月看着厉宴臣油门几乎踩到了底,不由得心里一阵讽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