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他和月月是先来的,是后认识厉宴臣的,现在看真的,绝非如此。
但是月月却忘记了当年的一切。
顾西洲拧眉,缓缓的站起身,看向窗外,暗夜如同深海,一点一点的散开,窒息的无边无际。
他怎么能想到,当年在同一个小镇上,他和月月,还有厉宴臣,三人的纠葛已经展开。
当年的事情,现在唯一清楚的应该只有黎清韵。
厉宴臣的认知亦是错的,他认为是黎清韵救了她,所以他也是错的,唯一真正知道所有前因后果和过程的人,只有黎清韵。
顾西洲看着窗外,一双眸漆黑如墨。
如果现在去逼问黎清韵或者绑架……任何方式,他都没把握黎清韵会吐出当年的所有事情,因为她以当年的事情作为筹码来博取厉宴臣的同情,绝不可能承认。
直接逼问,这个方法,并不可取。
想了想,顾西洲冷声道:“罗宋。”
罗宋立刻上前:“顾爷。”
顾西洲吩咐道:“把薇安叫来,我找她有事。”
“是。”
——
翌日。
天光大亮。
金色的阳光透过黄色的窗帘和玻璃映到床上,照的被子仿佛笼上了一层金黄的轻雾。
苏溶月缓缓的睁开眸时,也是适应了几秒才适应了光线。
她看着整个病房,再看向厉宴臣,看着厉宴臣还陷入昏迷,只是脸色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
她看着他恢复了大概的神色,心里也欣慰很多,手里还握着他的大掌,她就这么趴在床边睡了一夜。
她微微握紧了些他的手,嗓音因为刚醒来的关系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没事了,你就快没事了,厉宴臣。”
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时间就像是拿捏的刚刚好,苏溶月开口:“请进。”
门被打开,随后时逾白缓缓的走了进来。